“你竟不知,那受傷的女子,竟是你們苦尋多年的玄女吧。”扎尕那用手指輕搓著骨節上的戒指幽幽的說道。
夢仙皺著眉,將信將疑的問道:“玄女之說尚未證實,你又如何確定她就是玄女呢?”
“哼。”扎尕那一個飛身便繞過了夢仙,衝著谷中疾馳而去。
夢仙剛要去追趕,一個小小仙童便上前對著夢仙說道:“仙人,不好了,不好了!師傅他老人家帶著酒仙回來了,現下在天么堂療傷。”
夢仙一聽連忙問道:“師傅受傷了?”
那小仙童連忙點頭,一臉關切的說道:“師傅和酒仙都受了很重的傷,雲姑姑和鬼女姐姐都在給他療傷呢,可是……”
還未等那小仙童說完,夢仙便衝著天么堂飛奔而去。
“你們幾個,可要好生給我伺候好姒美人,若是有絲毫的怠慢或者欺負,小心我家法處置!”
“諾——”
玉夫人打發了一眾下人,將七昭安排在之前堇陽所居的霓裳院,然後一臉笑意的對著七昭說道:“妹妹且安心住下,老爺那邊我去說,你放心,有姐姐在,定會保你周全。”
七昭怔怔的點了點頭,她看不透這玉夫人為何如此的幫襯自己,便也未多說了什麼,反正自己已如巨浪中一浮萍,又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呢?如今心中唯一牽掛的,不過是那個依舊沒有訊息的胞妹堇陽罷了,可沒有訊息,也許就是最好的訊息。雲姑和若華武藝高強,堇陽應當沒有大事。
而宮生呢……
七昭想到宮生,不禁覺得胸口悶悶的,心裡也有說不出的滋味。她開始想母親的那番話,她不明白為何母親如先知一般勸告自己,而這樣的一句囑託若是放在什麼王公貴胄,亦或是藩幫諸侯的女眷身上,還說得過去,為何偏偏要囑咐於她。
月上枝頭,寒冬的夜,連空氣都變的凜冽。她越想腦子越亂,身子本就不是很強健的她,不禁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一個穿著不錯的小侍女慢慢的從外面走進來,為七昭斟了滿滿的一壺熱茶。
七昭輕聲說了句謝謝,抬眼看那侍女。只見那侍女二十多歲的年紀,神色卻是十分的老城,額間如曼珠花般綻放的硃砂顯的更是神色非凡。七昭看著她,只覺得樣子有些眼熟,微笑的說:“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誰知那侍女卻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七昭咚咚咚的克磕了三個響頭。
她趴在地上說道:“美人的救命之恩,翠娟沒齒難忘。如若美人不嫌棄,翠娟願鞍前馬後侍奉美人。”
七昭聽的一頭霧水,連忙放下茶杯,將翠娟扶起來。她在腦子中思索了一下,想起面前的侍女是笙夫人的貼身侍女,翠娟。
“這是……”
翠娟起身,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那日笙夫人之案雖已落定,那笙家和笙夫人的相好卻未曾善罷甘休,他們只道是我賣主求榮,竟將奴婢的家人悉數綁了去,奴婢癱瘓多年的母親就被她們隨意丟到了破廟,而年幼的弟弟更是被送了淨身房。”
翠娟說著說著竟哽咽了起來。
七昭連忙讓她坐下,然後到了一杯水給她,讓她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