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和瀟湘是什麼關係?她這人盡可夫的臭婊子現在在哪?”瞎婆子越說越激動,兩隻手用力的鉗著堇陽的手。
堇陽可不認識什麼瀟湘,這鈴鐺分明是那老道士無意中掉下來的,莫非這瞎婆子與那老道相識?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友善。
那瞎婆子見堇陽不出聲,剛要抬起手運功戳堇陽的腰下,一個小廝在外面叫道:“瞎婆婆,夫人訓話了,讓所有人都去,你這快著點。”
瞎婆子聽著遲疑了一下,沙啞著聲音應了一聲,用那幾片碎布摸索著統統的塞進堇陽的嘴裡,小聲的說了句:“給我老實待著。”說罷,便匆匆的離開,反手還將那門鎖上。
堇陽渾身無力,嘴巴也被塞著,眼看著屋子裡空蕩蕩的,自己肩膀還赤裸裸的露著,不禁有些絕望。
這時,她突然聽到似有似無的腳步聲衝著這間屋子過來,堇陽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只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人拿起了鎖頭,不知用了什麼利器,一下子便將門鎖撬開。
一束桔紅色的夕陽之光從外面照進來,涼風也直直的衝著堇陽袒露的肩膀襲來。
堇陽委屈掙扎的睜開眼睛,想看清進來的是何人,誰知那斜陽太過刺眼,只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逆著光衝自己走來。
那男子周身度著耀眼的光,他解下身上的披掛,一下子溫柔的覆在了堇陽的身體上,劍起繩斷,堇陽整個人便不能自己的倒在那男子懷中。她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溫柔的臉,是若華。
若華攙扶著堇陽,把她口中的碎步盡數去除,然後有些遲疑的對堇陽說道:“我,我幫你解開哈。”
說著若華舉起寬大消瘦的指尖,衝著堇陽的腰際上重重的戳了幾下,堇陽便覺得身子又有了力氣,踉蹌著起身,害羞的低著頭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若華又恢復那副深沉的樣子說道:“你且跟我來。”說罷,一把橫抱起還未完全恢復的堇陽,一個飛身跳上了房頂,然後又沿著長廊跑了一會兒,才放堇陽下來,說道:“這下安全了,那瞎婆子定找不到你。”
“你……”堇陽欲言又止。
若華嘆了口氣,盤腿坐在房簷上說道:“我雖是這司徒府的人,卻也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你是來救你的姐姐的,又知道這司徒府層層守衛你定是難以得手。這司徒府不比一般地方,江湖高手和武功卓越的侍衛比比皆是,你姐姐既入了這司徒府成了待選的美人,那此生便再無離開皇庭的可能。”
堇陽聽若華的話,有些激動:“你胡說,我阿姐福大命大,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呆一生!?”
若華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堇陽,一把拉她也坐在了房簷上說道:“我雖無法救她,卻可讓你去見見她。”
堇陽想著,這樣也好,自己現在連阿姐在哪兒都不知道,更別說救人了。不如先應允下來,知道阿姐的住處了,救人的事就是後話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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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當空,細柳長柔,司徒府裡張燈結綵,廳堂之中擺滿了山珍海味,一群一群的大臣和江湖俠客同桌共飲,舉著金樽衝著那明亮中堂之中的垂暮老人道:“我等,祝福司徒老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說罷眾人熱熱鬧鬧的笑著飲盡杯中之酒。
中堂之內,一個禿頭的花甲老頭子盤坐正位,兩個身披薄縷的妖豔女子正被他一左一右的攬著,乾枯的手還不停的在那兩個妙齡女子的腰臀上來回摸索著。他臉上掛著淫邪的笑,一對兒眼皮鬆弛的三角眼正猥瑣的遊走在那兩個妖豔女子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