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在這裡磨蹭什麼?”徐大人一邊睥睨著那美人,一邊伸出手去扶差點摔倒的堇陽。
幾個美人看徐大人對堇陽如此厚愛,心裡也知道許是這美人來頭不小,才能如此,眼看著出言爭論也討不到便宜,便一邊揉著腳一邊撅著嘴小聲的應道:“沒事。”
徐大人扶起堇陽,對著她饒有興致的笑了一下,便衝著那幾個美人兇巴巴的說道:“沒事還不快點,真當本大人一天閒著沒事做,陪你們逛園子呢啊!”
“諾——”幾個美人見徐大人生了氣,便都低著頭蔫蔫的跟上去。
待那幾個美人走遠了,堇陽推推鬼女道:“你還嫌我不夠引人注目是吧,推我踩那美人的腳,你沒看到那幾個走過我身邊的小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我還想過幾天消停日子呢!”雖然鬼女推她也是為教訓那美人出言不遜,可是經歷了司徒府種種的堇陽只想安安靜靜地度日。
鬼女饒有興致的說:“呦,小老虎便小奶貓了呀。當真是這幾回都嚇怕了?”
堇陽憋憋嘴,不想理她。她撿起落在樹邊的水鈴鐺又重新放進懷裡,剛才那一跤,人雖然沒事,懷裡的東西卻是被散了滿地。
就在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芍珍閣圍牆裡傳來:“你來了麼?你來殺我了?哈哈哈!”
鬼女和堇陽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誰?”堇陽應了一句。
裡面便沒了動靜。
堇陽小聲問鬼女道:“對了,你知道這芍珍閣裡住的是何人麼?”
鬼女搖搖頭。
半晌,裡面又傳來怪異的言語:“窺之天機,旁門左道,欲逆天輪,氣數將至。窺之天機,旁門左道……”
堇陽聽到此,突然想起來,這……這句話不是自己在那個恐怖的夢中所聽到的話麼,她怎會……
堇陽想的雞皮疙瘩的起來了,鬼女看她的樣子似乎神色有異,便問道:“喂,你怎麼了。”
堇陽連忙拉著鬼女逃回自己的霓裳院,然後把曾經那個夢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鬼女。
鬼女聽聞,笑著說道:“哦?居然有這樣的奇事?可真有趣,想著反正還要在這司徒府住上些時日,不如圓了你這心事,把這事情弄明白,省的將來遺憾。”
堇陽點點頭,腦子裡亂哄哄的,那個恐怖的夢裡那句鬼氣森森的話,像是咒語一般縈繞在她的心頭,任憑如何撇開心思,腦子裡也總是一遍一遍的重複著那個詭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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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扎尕那已接了請柬,必然回來,你們就趁此機會將那河圖殘章給我找來。”
“諾——屬下定當不辱使命。”
暗室的齒輪輕輕的咬合,那個身著黑炮的男子在暗室之中號令一眾蒙面俠士,他威風凜凜的端坐在暗室的最高點,身下黑石龍椅象徵著不容侵犯的權利與威嚴。
“今年的武林大會不同於以往,江湖傳言這四方神均已至我褒國境內,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六大門派也都悉數出洞,為的就是這司徒府裡那最後一片的河圖殘篇,這是難得一見的好機會,你們都要給我盯緊了。”身著黑炮的男子用粗糙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黑石龍椅居高臨下的說道。
“諾——”一眾武士畢恭畢敬的回應道。
“那婆娘可有說些什麼?”黑炮男子問道。
“回神督,就還是那幾句,不過那姒美人近來似乎對芍珍閣很感興趣,命侍女唐夕不停的打探芍珍閣那婦人的事情。”
黑炮男子撫摸著黑石龍椅的手突然停下,眼睛微微一眯,斜掉著嘴角輕輕的重複了一句:“姒美人,唐夕。”
“知道了,下去吧。”
“諾——”
電光火石之間,一眾蒙面俠士便消失在暗室之中。那黑炮男子冷著眼斜靠在黑石龍椅上,盯著詭譎如墓室的暗閣,發了狂的一般吼叫道:“河圖洛書,終究是我的!這天下,終究也是我的!我將是這世上唯一長生之人,我將是這天地唯一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