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川手持雙刀,朝丁修喉間斬去。
丁修不屑一顧,輕蔑一笑。
大御林軍刀迴轉,刀身飛出,刀柄狠鑿靳一川胸膛。
靳一川身形倒飛而出,發紫的雙唇,被鮮血染紅。
丁修杵刀,埋怨道:
“師弟,你又想殺我!你個肺癆鬼,真不知道師傅看上你什麼!你不讓我進錦衣衛,那我便入藏劍司。”
“咳咳咳……”
靳一川劇烈咳嗽,擦去嘴角血跡。
他抬頭,惡狠狠盯著丁修,道:
“藏劍司,看來你也要當這朝廷鷹犬……”
丁修扛著刀,雙手搭著,步步走來:
“師伯當得,你當得,憑啥我當不得?放心,我不殺你。”
來到靳一川身前,他仰望漆黑夜空,面帶傷感,道:
“要真殺了你,從今往後這時候,就剩我一個人了。”
靳一川略顯詫異,未曾想,面前這男人,竟能說出如此悲春傷秋的話。
然。
丁修的傷感,瞬間褪去,戲謔道:
“我不殺你,傷你足矣。”
說罷,一拳轟出。
靳一川提刀欲擋,卻被包裹拳頭的真氣,震開刀刃。
“砰!”
憑空出現一記悶響。
靳一川胸膛凹陷,無力倒地。
“咳咳咳……”
他蜷縮在地,不斷咳著鮮血。
丁修眼中浮現不忍,卻轉瞬即逝,戲謔道:
“師弟啊,以後同朝為官,記得來藏劍司,找我喝酒。”
說完,不顧靳一川欲殺人的眼神,扛著大御林軍刀,大搖大擺離去。
機會,他給了。
可靳一川,不給他機會。
信守承諾,從來不是他丁修該做的事兒。
若能入錦衣衛,他便當陸生放了個屁。
可入不了錦衣衛,便只能入藏劍司。
入藏劍司,傷靳一川,便是投名狀。
……
夜色,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