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頭,儼然是韓靜晚見到的那副模樣,“交給我您就放心吧。”
祁嶼安勾了勾唇,整理了一下衣領離開了地下城。
祁嶼安剛回到家就看見李叔滿臉焦急地在宅子門口踱步,不是的還朝鐵門外看一眼。
“李叔是在等我嗎?”
祁嶼安笑著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李叔的肩膀。
李叔被神出鬼沒的祁嶼安嚇了一跳,一轉身就看見一身運動服的祁嶼安,髮梢上的水珠暗示了祁嶼安剛運動回來。
“嶼,嶼安少爺,請您不要辭退我,昨天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睛一暈就不省人事了,然後就出現在了停車場,車子也不見蹤影,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還有個小孫子在醫院裡面等著用錢,我老伴兒的身體也不好...”李叔慌慌張張的訴說著自己的難處,全然沒注意到祁嶼安從始至終都滿臉冷漠的看著他。
“行了,李叔,我不懂我為什麼要辭退你呢?”祁嶼安實在沒心情再聽這些人家疾苦,開口打斷了李叔。
李叔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向祁嶼安,正巧撞進了祁嶼安那雙幽黑的眸子和萬年不變的上揚嘴角。
“您,您不打算辭退我了?”
祁嶼安被李叔的話逗笑了,“瞧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就沒打算辭退你啊。”
“您放心,我一定會拼老命湊齊車子的錢還給您的。”李叔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補充道。
“不用了,一輛車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有那個錢給你的小孫子買點補品,就當是我的心意。”
太陽照在祁嶼安微溼的髮梢,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祁嶼安襯托得像是一個下凡拯救磨難的天使。
有了祁嶼安的話,李叔這才鬆了口氣,一下癱坐在地上,“老祖保佑,嶼安少爺您真是個好人。”
祁嶼安目光沉沉的看著癱坐在自己腳邊的李叔,似乎沒想到有一天好人竟然能用來形容他。
祁嶼安無奈的笑了笑,“那請問李叔,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渾身是汗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看著祁嶼安有些為難的臉,李叔趕忙讓開了大門,“對不起,對不起嶼安少爺,我太激動了,您請進,請進。”
祁嶼安微笑著搖了搖頭,抬腳走進了宅院。
李叔站在大門口目送著祁嶼安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眼中滿是感激。
“不知道我那親愛的父親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些焦頭爛額了呢?”祁嶼安脫掉運動服露出勻稱的身材,拿起浴袍哼著歌走進了浴室。
正如祁嶼安所說,祁國政正滿臉黑線,當著眾兄弟的面跪在祁正浩面前。
祁正浩用杯蓋拂去茶杯中的浮沫,緩緩開口,“國政啊,在你的一眾兄弟中,我最看中的就是你,但是你怎麼能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呢?”
看著其他兄弟們幸災樂禍的眼神,祁國政咬了咬牙,“父親此話怎講?兒子一直都按照父親的教導,在自己的崗位兢兢業業,從未有過半分的逾矩,也從未多管任何的閒事,不知怎麼就招惹了父親。”
聽到祁國政的話,祁正浩眼睛一瞪,直接將手中的茶杯丟了出去,“放肆!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這個老頭子多管閒事,做事逾矩了唄?”
其他人紛紛上前安慰暴怒的祁老爺子,只有祁國政倔強的跪在祁正浩身前,“我沒這意思,父親要總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大哥,你就少說兩句吧,你忍心看著父親被你氣出病來嗎?”祁老二看熱鬧不嫌事大,在中間煽風點火。
不說還好,一說祁正浩更加生氣,“不要勸他,就讓他說,他就是想氣死我好在松都稱王稱霸!你現在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敢這麼跟你老子說話。”
祁正浩這次讓祁國政來就是為了鞏固一下自己的威嚴,但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這麼的有反骨。
看著暴怒的祁正浩,祁國政也不害怕,反而挺直了自己的後背,直視著祁正浩,“父親您真是太久沒出山了,已經分不清現在的局勢了,現在的松都可完全沒有您的地位,也不是氣死您我就能在松都稱王稱霸的,畢竟松都現在有野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就看看您身邊的這些好兒女就知道了。”
“你!”沒等祁正浩說話,祁國政再次開口,“至於您說的我翅膀長硬了,我的回答是,嗯.....怎麼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