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左柚拉著祁嶼安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後,左柚真的就像她跟慕晴說的,除了補習之外,一句題外話都沒跟祁嶼安說。
祁嶼安離開的時候覺得自己頭昏腦漲瞳孔渙散間好像看到了已故的老媽站在河對面朝他招手。
就在他打算過去的時候,胳膊突然被追出來的左柚給握住了。
看著左柚有些彆扭的表情,祁嶼安瞳孔微縮,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左柚的腦袋,但沒等他碰到左柚,嘴裡突然被塞進了一顆草莓味的牛奶糖。
“今天,辛苦了,做的很棒。”
左柚踮起腳尖輕輕地拍了拍祁嶼安的腦袋,轉身跑進了家門,好在天色已晚,祁嶼安並沒有看到左柚有些紅的耳尖。
祁嶼安站在原地,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左柚指尖的觸感,軟軟的讓人有些欲罷不能,咂摸著嘴裡的草莓味嘴角的笑意愈發燦爛。
司機到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家少爺站在路燈下笑容燦爛的像個變態。
看來這個小丫頭對他們家少爺的意義非凡呢。
就在司機考慮要不要將自己看到的告訴祁國政的時候,祁嶼安不知何時坐上了車,看著司機沉思的表情,祁嶼安勾了勾唇,身體前傾伸出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陳叔,話多錯多是非多,別自找麻煩。”
看著祁嶼安高深莫測的表情,陳叔心頭一顫,他是祁家的老人了,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從這個小少爺回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祁嶼安身上的變化,看來祁國政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啊。
陳叔思索了一下,沒說話默默踩下了油門。
祁嶼安勾了勾唇,重新靠回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拿出左柚給他整理的複習集看了起來。
他家柚柚的字就是好看,和人一樣。
祁嶼安用手指摩挲著A4紙上的字型,幽黑的瞳孔隱藏著情緒多到只需一眼就能知道祁嶼安現在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祁嶼安早早的來到了左柚家門口。
看著乖巧的站在門外的祁嶼安,慕晴沒了第一次的客氣,打著哈欠,“安安啊,你來得正好,柚柚還沒起床呢,你去叫她,我去做飯。”
說著,慕晴打著哈欠朝廚房走去。
被晾在門外的祁嶼安突然理解左柚偶爾的粗線條是隨誰了,“打擾了。”祁嶼安對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微微欠了欠身,換了雙鞋後徑直走到了左柚的房間門口。
輕敲了兩下房間內沒人應,慕晴拿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安安啊,你直接推門進去,光敲門敲不醒柚柚的。”
祁嶼安被慕晴的一番話整的臉和脖子通紅,“這,這不好吧。”
“那有什麼不好的,放心吧,柚柚從小睡相就好...呀,我的雞蛋!”
慕晴慌慌張張的回到了廚房,再一次留下祁嶼安一個人站在左柚的門前。
看著左柚的房門,祁嶼安深吸了一口氣,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緩緩開啟了房門。
和傍晚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也許是經過一晚上的薰陶,房間到處充滿了左柚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祁嶼安輕輕的關上門,痴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女。
和慕晴說的一樣,左柚的睡相很好,經過一晚上除了床單有些褶皺,就連被子都和沒人睡過一樣。
祁嶼安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趴在床沿看著左柚的睡顏,“柚柚,該起床咯。”祁嶼安伸出手輕輕戳了戳左柚的側臉,聲音溫柔得讓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床上的少女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整個人湊近了祁嶼安。
近在咫尺的薄唇和少女輕輕撥出的氣息讓祁嶼安猛地站起身,害羞的捂住自己的嘴,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口水。
最終還是慕晴出馬將左柚從睡夢中拉了起來,看著磨磨蹭蹭還要求抱抱的左柚,慕晴寵溺的抱了抱睡眼惺忪的左柚,“好啦好啦,快一點醒醒,安安還在外面等著你呢。”
左柚似乎還沒回過神,揉了揉眼睛,“安安啊,等就等著唄。”但下一秒,左柚像猛地開啟了開機鍵,“老媽,你剛剛說誰在外面?祁嶼安!”
看著站在門外朝自己揮手的祁嶼安,左柚猛地將臉埋進了慕晴的懷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面對害羞的左柚,祁嶼安輕笑了一下,伸手關上了門,將自己阻擋在了門外。
聽到關門聲後,左柚從慕晴的懷裡露出了半張臉,在確定祁嶼安不在後才送來了慕晴。
“媽媽,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祁嶼安在啊!”
左柚慌里慌張的拿著校服走進洗漱間,慕晴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但是還是好聲好氣的哄著正在洗澡的左柚,“好啦好啦,都怨我都怨我,都怨媽媽好了吧,我的柚子快點哦,別讓安安等久了。”
說完,慕晴笑著離開了左柚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