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林北蒽留下一句便拉著左柚離開了操場。
韓靜晚舔了舔唇,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滿是落寞,曾幾何時,你也是這麼堅定的選擇我。
如韓靜晚所說,祁嶼安接下來的一週都沒有來學校,左柚咬著自己的指甲,原本乾淨整潔的指甲有的被咬的出了血,潔白的卷子也被畫的面目全非。
就在左柚要對最後一個手指下嘴的時候,林北蒽看不下去了,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行了,別咬了,看看都咬成什麼樣子了,別擔心了,這週末跟我去看畫展吧。”
“不去,我沒那藝術細菌。”左柚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林北蒽。
林北蒽早就料到了左柚會拒絕自己,從背後拿出一本畫展展示錄丟給了左柚,“諾,看看吧,你會跟我去的,週末晚上七點,我去你家接你,穿的正式點。”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祁嶼安的那張臉,但是那張臉卻比左柚現在看到的祁嶼安更加稚嫩,迷茫,也更加的...魅惑。
左柚愣了片刻,伸手將祁嶼安的臉從畫冊上撕了下來,小聲嘀咕了一句真噁心。
傍晚,祁嶼安站在落地窗前,食指和中指之間的菸蒂散發著忽明忽暗的火光。
別墅的大門突然被推開,祁國政怒氣衝衝的走進大廳,“我不是告訴你要好好陪著安東尼先生嗎,你這周都做了什麼!”
祁嶼安緩緩轉過身,彈了彈手上的菸灰,“沒做什麼,做了些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情罷了。”
“你想做的就是給我找事是嗎!”
看著祁國政氣急敗壞的表情,祁嶼安挑了挑眉,“祁市長這是怎麼了,這麼暴躁可不行,你最常說的一句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嗎?”
“你!”沒等祁國政說話,祁嶼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開口,“哦,我知道了,也是,畢竟無論是誰,最賺錢的夜店被端了都會不開心的吧。”
祁嶼安繞著祁國政走了幾步,“不過,沒想到那個夜店竟然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松都‘騎士長’的,是我在國外呆的太久了嗎?原來開夜店的市長也配得上秦正廉潔這四個字啊。”
祁嶼安看著掛在大廳旁的清正廉潔的字元,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看著不知何時已經比自己還要高祁嶼安,祁國政嘆了口氣,“嶼安,我們是父子,我的東西遲早都會是你的,把你送出國外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當時你外公處處打壓我們父子,為了你安穩的生活,我只能出此下策,你沒必要對我這麼敵視,安東尼那個老東西也沒有多少好日子活了,我們父子聯手的話必定將祁家送上一個新高度。”
見祁嶼安的表情似乎有些動容,祁國政再接再厲,“自從把你送去國外以後,我一直關注著你的生活,也知道你在國外闖蕩除了一些名頭,父親我對此表示很支援,但是你畢竟還小,你要相信,爸爸能給你的比你想象的要多。”
祁嶼安低下頭,神情嚴肅,似乎真的在思考祁國政剛剛說的話。
祁國政勾了勾唇,乘勝追擊,“這樣吧,為了表示爸爸的誠意,我看你也挺喜歡那個夜店的,那個地段爸爸就送給你了,隨你開什麼店,我提供資金,而且那個店全權屬於你自己一個人,我絕不插手。”
正當祁國政還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秘書突然拿著電話走了進來。
祁國政抬起手想拍一拍祁嶼安的肩膀,但是被祁嶼安給躲了過去,他也不尷尬,笑著收回了手,“你看我,怎麼忘記了,我們嶼安從小就有潔癖,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出席安東尼的畫展的時候穿的正式點。”
等祁國政離開後,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緩緩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你這個父親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那張嘴,什麼都沒有,油嘴滑舌的人最可恨,嶼安可不要被他騙了。”
聽到老者的話,祁嶼安輕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沒有母親那麼單純,倒是外公您還是這麼中氣十足,要是實在看不慣祁國政的話,不如孫兒找人把他打一頓?”
“嘿!你小子現在都敢打趣自己的外公了啊。”林正浩抬起手上的柺杖,假意要去打祁嶼安。
爺孫倆鬧了一會兒,林正浩正色看向祁嶼安,“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聽著祁國政現在的意思是要對安東尼下手?”
祁嶼安給林正浩倒了杯水,“那不是正好,正好省了我們的力氣,他遲早要對安東尼動手,畢竟按照他的性格,可不會允許別人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這麼久。”
“哼,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祁嶼安對著這個老頑童無奈的笑了笑,“誰說不是呢,我現在的意思就是暫時向他服軟,讓他和安東尼鬥,我們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林正浩點了點頭,滿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外孫,“你自己看著辦,我老了,就等著你成年接手林家我享福咯。”
“這是哪裡的話,您還年輕著呢,到時候還得幫我追媳婦呢。”
祁嶼安的一席話將林正浩逗得開懷大笑,“真不愧是我林家的孩子,小嘴真甜。”全然忘記了他剛剛有多麼嫌棄油嘴滑舌的祁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