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謹方被她問得一愣,反應一會兒後,他才無奈地笑了笑,「我們不確定。」
怎麼可能?言逢歡頗為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撇了撇嘴:「不想說算了。」
「真的。」溫謹方修長的大手落在言逢歡頭頂拍了兩下,「宿虛明那傢伙的命理一向玄乎,當年光是算個命理就累得夠嗆,魔族大軍壓境之際,他哪兒來的力量解得了這麼似是而非的答案。」
言逢歡不解地看著他。
溫謹方耐心地解釋:「解不了的命理,難免擾人清夢,當年若不是被人聽了牆角,他根本沒打算將這事兒透露出去,自然也就更沒有什麼選定了誰的說法。」
被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言逢歡:「……」
然而想了想,她又心覺不對:「那你們安排這麼多事,求得是什麼?」
這次溫謹方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假裝可惜地看著她嘆了口氣:「當年送給宿虛明那傢伙那麼多的靈果,也不知道賺了多少本回來。」
「……」
言逢歡眼觀鼻鼻觀心:「……那大概血本無歸吧。」
溫謹方臉上的笑更濃了一些:「是嘛。」
夢境森林長在中央圈的頂級靈果,需要奉擬的神力日夜滋養,兩年的靈果供養,是宿虛明答應教她卜卦索要的學費。
想到這裡,兩人對視一眼,言逢歡也笑出了聲。
等笑過了,言逢歡迴歸正題:「不是選定,那為什麼幫他們這麼多?」
進步是需要時間的,倒不是她自誇,但想要突破她的神識防禦,以華國之前的能力,起碼還需要幾十年。
然而卻在這麼短短几天之內,跟吃了仙丹似的突飛猛進,即便是奚漣他們都沒這能耐。
除了掌控天道之力的主神以外,不做他想。
「你還記得,干擾命理的條件是什麼嗎?」溫謹方問道。
「什麼?」言逢歡臉上全是茫然。
溫謹方無奈地搖頭,也不賣關子了:「目標。命理變化無窮,干擾的目標越具象,他的能力才越有效。他的確做過一些安排,但卻不是為了什麼人族或者國家,這種目標太泛泛,跨越這麼長時間,傾盡他一身的神力也是做不到的。」
言逢歡聽的很認真,見溫謹方停了下來,不禁疑惑:「然後呢?」
溫謹方實在沒忍住,輕彈了一下她湊近的腦門:「你覺得這個目標會是誰?」
他用的力道不重,但言逢歡還是配合似的誇張地後縮了一下,摸上額頭的時候,言逢歡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這也不用思考太多。
隔了這麼多年,還能和他們有關係的人和事並不多,加上她還目睹了這麼多起,要是還沒反應過這一切都是為了她,那真就白學了那兩年。
只是,她也確實沒想到。
「傻了?」溫謹方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言逢歡回神,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終於問出了疑惑了很多年的問題:「那你們專門引我去挨奚漣刀子,是為了什麼?」
她神情平靜,語氣裡也只有疑惑。
然而溫謹方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隨即一把摁在她腦袋上。
言逢歡眉頭一皺,頂著頭上的壓力抬頭略微譴責地看著他,動了動腦袋,結果沒掙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