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宮人有些站不住了,直接攤了牌:「言少主,王上擔心國師,囑咐我等務必親眼確認國師安好才行。」
他咬重了「務必」二字,似乎是想借此來增一增自己的氣勢,順帶壓一壓對方。
然而這招對言姝玉卻明顯沒什麼用,她低笑著哼了一聲:「你們是什麼身份?也敢來‘親眼"確認?你們想確認的,是尊上的安危,還是那份陣圖的所在?」
兩位宮人的臉色明顯一變。
言姝玉似乎也沒有想在這上面過多糾纏的意思,她眼睛一直注視著燼影的方向,語氣卻淡淡地同外面的人作「總結陳詞」:
「多餘的話便不必再說了,如今時間不對,我沒有心思和各位打啞謎。住在漓國皇宮,是因為尊上同意,但她的安危我言家自會一力擔下,不需要爾等插手。」
「言少主,我們也是——」
外面的宮人想說些什麼,卻被言姝玉打斷了:「不管你們是出於何種心思,都不需要。至於陣圖,它是屬於尊上的,在她醒來之前,誰也別想碰到它。」
「……」
言姝玉一改往日慢條斯理同漓國人打太極的風格,今日這話說的明明白白,堅決利索。
著實有些讓外面的宮人驚愕不已。
一時間進退兩難。
而這時,殿外又遠遠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男聲:「言少主何必如此拒人千里。」
「大殿下。」殿外眾人紛紛彎腰行禮。
來人儼然便是漓國的大皇子。
他漫不經心地穿過侍衛和宮人,走到了殿門之外,抬手輕輕敲了敲:「言少主,漓國深受國師福澤,我們也想盡盡心力而已。您還是讓我們見見她,如此我們才好和漓國百姓交代啊。」
殿內陷入了長時間的靜默。
大皇子耐心非常好,面帶微笑地在門外等著,他身後眾人也不敢出聲,老老實實地躬身等著。
「怎麼又是這個大皇子?」言靈微微皺著眉頭。
其他人也是一閃而過的厭惡之色。
他們可沒忘記,之前這位大皇子可是當眾被嚇的尿了褲子,而這會兒卻春風得意地在反駁言姝玉。
不知為何,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想起之前他看著燼影的眼神,眾人心裡那股子不安又犯了起來。
就在他們討論這個大皇子到底會做些什麼的時候,寢殿大門開了。
言姝玉正拿著她的靈劍吟灀,靜靜地站在門後看著他們。
見言姝玉真的開了門,大皇子眼底閃過些得意之色,臉上的笑意更甚。
「大皇子,即便是國君來了,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尊上醒來之前,你若敢再進一步,我言家便敢帶著尊上離開,不惜一切代價。」
言姝玉神情冷然,完全不像正在說威脅人的話。
然而大皇子卻因為她這幾句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去。
「言少主,國師昏睡之前已經說過,同意留在宮內靜養了,你這是想要違抗她的命令嗎?」
言姝玉微微抬眼打量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