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信任,彌足珍貴。
言敬見他們的樣子,笑了笑,繼續道:「她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我卻……難免想多嘮叨這幾句,你們別見怪。」
林暉此刻萬千心緒難平,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鄭重地低聲道:「很感謝您告訴我們這件事。」
在他身後,七十餘人同樣神情鄭重地道謝。
雖然他們對於言逢歡所贈之物從不會看輕,可當知道了「和衷」的來歷後,終歸是不一樣的。
「您放心,我們必
然會拼盡全力,用好‘和衷"的!」林暉鄭重地向言敬道。
身後的百人團隊成員亦是紛紛應道。
最後,林暉微微握緊了手中古樸的紙卷,隨即並步抬手——
同他身後的隊伍成員們一起,對言敬,又或者說,對著剛剛言逢歡離開的方向,鄭重地敬了一禮。
安靜又莊重的禮節,他們做的乾淨流暢,賞心悅目。
而他們步調一致,呼吸同步,在月色下,隱隱有了一種鎮人心魄的威懾力。
次日。
此時正值夏日時節,本就是晝長夜短的日子。
然而太陽光還沒冒頭,闔眼休息的言逢歡就只能無奈地起了身。
她慢條斯理地開啟門,入目便是四個「門神」,直直地杵立在她房門前。
言靈兩兄妹,外加一個季臨星和蔣宵月,眼底都掛著些青黑。
此刻見她開門,幾人一瞬間眼睛都亮了,直直地望了過來。
看著四人的模樣,言逢歡太陽穴突突突的。
她扶額,無奈至極:「這麼早,你們不好生休息,來我這兒幹什麼?」
「尊上,我們是想早點來等您,然後一起去比賽場的……」言靈小聲地解釋道。
「你們幾人約好的?」言逢歡好笑地看著他們。
「不是。」幾人異口同聲,恍若商量好了似的。
言靈接著輕聲解釋道:「我們在路上遇到的,想著既然都是來等您,於是就一起過來了。」
「……」言逢歡眼神自幾人身上掃過,一陣失語。
最後她只能無奈地笑了笑:「比賽之前,養精蓄銳方為正經事,你們卻這麼早,就一通往我這兒擠,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若僅僅是等人,沒有必要來這麼早。
見她看出了端倪,言靈也不隱瞞,有些心虛地湊到言逢歡面前,輕聲問道:「我們都是想來問問……您今日,會跟哪個賽道啊?」
「什麼‘跟"賽道?」言逢歡疑惑地問道。
「您還不知道?」言靈有些意外。
「知道什麼?」
「賽場共賽道區,每個賽道區都被分配了一定數額的賽場指導啊……您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個賽道區嗎?」
「……」這話言逢歡沒法兒接。
她壓根兒不知道「賽場指導」這個身份,竟然還是有活幹的。
這還怎麼玩兒?她只想要閒著看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