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靈子焦急上火,氣上了頭,雙目赤紅,一招一式都是肉搏,絲毫沒有留情,一心想要撕爛言逢歡那張嘴!
而言逢歡本著不欺負人的打算,雙手背到身後,「閒庭信步」般地躲著封靈子的攻擊。
但對招保證公平,她嘴裡卻沒閒著。
既然封靈子已經認出來了,言逢歡肯定沒準備委委屈屈地藏著掖著,從容不迫地專挑封靈子的痛處說。
「你這套招,練了有多少年了?怎麼還是跟新手似的。我隨便拉一個最近認識的小孩兒,上來練兩三天都比你這花架式像樣。」
封靈子身上的傷口有崩裂的趨勢,但他衝向言逢歡的動作卻越來越快,攻勢也是凌厲非常!
然而言逢歡連呼吸都沒亂過,躲得遊刃有餘,甚至預開始預判了封靈子
的出招:「嘖嘖,速度慢,力道弱,反應遲鈍,這些年難道是信仰之力吸食多了,連基本的招數都忘乾淨了?」
「怎麼一鎖住你的經脈,就跟廢了個人似的,你說這可怎麼行,本來就挺不行的一個人了,如今當個廢物都嫌多餘……」
「……」
言逢歡一串不著話,硬是讓眾人看向封靈子的眼神都詭異了下來。
怎麼說呢,就像是一個你非常忌憚且看重的的敵人,你突然得知他其實沒那麼了不起,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不可攀和不可逾越。
於是自然而然的,滿心的忌憚就少了。
而封靈子咬牙切齒地停下腳步,指尖劃破一抹血痕,衝著言逢歡手上的摺扇就是一招——
然而,沒有反應,他一愣,不可置信地又召喚了幾下。
摺扇仍舊毫無動靜,他憤恨又無可奈何地吼了一句:「廢物!」
言逢歡撇了撇嘴,封靈子常年居於高位,幾句話就能刺激得失去理智,實在是沒什麼好玩兒的。
言逢歡將背在身後的右手伸了出來,手上正是封靈子那把繪製有萬里江山圖的摺扇。
還不待封靈子上手來搶,她從從容容的幾道氣勁打出,封靈子頓時被定在原地,面目扭曲。
她頂著封靈子要將人撕碎的眼神,慢條斯理地展開摺扇,一邊扇著風一邊看向沈銘之幾人:「怎麼樣?這個俘虜你們收還是不收?」
咬咬牙,幾人立刻拍板:「收!」.
這樣的封靈子,想必要記仇也早記完了,況且就算是他主動要當他們的盟友,恐怕他們也得好好掂量。
債多不怕愁,既然得罪的差不多了,那他們就不介意再多得罪些。
言逢歡好笑地搖了搖頭:「放心吧!人是我打的,債我來背,你們該怎麼廢物利用就怎麼用,不用擔心會兜不住,我不是說了嗎?我來兜底。」
這般狂妄自大的話,卻讓眾人又有了不少底氣,他們對於言逢歡自然是無比信任。
他們是債多不怕愁,恩多也不慌了,笑盈盈地紛紛朝著言逢歡誠懇道謝。
隨即剛剛還猶豫不決的沈銘之幾人,便當著封靈子的面,以非常快的速度開始討論,該用他換些什麼樣的資源和寶物,才不算虧。
這是什麼變臉絕活嗎?
封靈子麻木地看著沈銘之等人,他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是小看了這群人。
這些人對於神靈,好像並沒有他意識裡的那般敬畏……
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