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逢歡面無表情地又踩了一腳,咔嚓一聲——
胸膛又凹陷了下去一些。
封靈子痛到不住地顫抖,好一陣子才緩過了神。
他眼睛裡已經泛上了血色,但嘴角笑意卻越來越大,語速陡
然加快:「有種你就殺了我啊?可惜啊!你沒種!你以為我察覺不到你身上那股腐爛惡臭的氣息嗎?你甚至連——」
下面的話他沒說的出來,因為言逢歡直接一腳狠狠踩到了他的臉上。
聽「秘聞」聽的有些入神的眾人,陡然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生疼,而這時,便聽到言逢歡那清冽冷靜的聲音響起——
「我是不能殺你,但卻可以廢了你,況且憑你今日這番作為,他們誰都有理由要了你的性命。」
言逢歡說著,腳從他身上移開。
封靈子得獲自由,卻沒有力氣立刻起身,而且他臉色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言逢歡說的話是真的。
神雖得天地偏愛,卻也不是毫無限制的。
他看了眼「恍然」的季鴻智等人,他們眼裡的殺意讓他心下一寒。
想來如果能除掉自己,這些螻蟻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
封靈子看向漫不經心的言逢歡,雙手陡然捏成拳頭,他還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這***前頭!
言逢歡見封靈子這樣,啪的一聲收起了摺扇,微笑道:「看來你是想好了,那我再問你一遍,修還是不修?」
封靈子看著她這平庸無比的臉和臉上那假笑,勉強忍下內心的憤怒:「修。」
「甚好。」言逢歡以扇拍掌,讚歎道。
復而又打量了他幾眼,隨即看向沈銘之,「他的經脈被我踩斷了些,靠他自己恢復太浪費時間了,勞煩沈局長找幾個木系修士給他治治。」
言逢歡這話說的客氣,沈局長連聲說不敢,而後麻利的安排了身後的幾位木系修士。
被叫到的人也不耽擱,趕緊上前,紛紛調動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準備給封靈子治療。
言逢歡眉目微動,右手上的摺扇抬起,微微攔住了他們一下:「只管他經脈執行順暢即可,其他傷口不必操心。」
人能幹活兒就行,不用給全治好了,不然打起來也麻煩。
眾修士忍下笑意,紛紛應是。
而封靈子倒是氣的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你就算不親自給我醫治,好歹也該叫那七級的老頭動手吧?叫一堆四的廢物來是存心侮辱我嗎?」
一時間,所有人看著他,內心都不由得湧現出了一種不可理喻的荒唐感。
拜託?現在到底是誰求誰啊!怎麼這麼封靈子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而言逢歡自然也不慣他,摺扇一展,遮住了大半張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有的治就閉嘴,也不看看現在誰更廢物。」
有人沒憋住,陡然笑了出來。
「……」封靈子「深深」地看了這些人一眼,隨即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他還不能死,這仇他記著!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言逢歡也懶得再管他,轉身走向了季鴻智幾人。
「言小姐,您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嗎?」季鴻智問道。
「你們身上的反噬得驅除一下,否則會影響修行根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