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森被希爾斯抱出來,穩坐不遠處的假山之上,關粟的驚叫聲瞬間傳遍大院,“爺您要幹什麼!這梯子誰放這裡的!快來人啊!”
月朗星稀,夜『色』『迷』人,廣闊無邊的大院中平地驚起慘烈的哀嚎:“嗷!”咵嚓一聲,房頂的青瓦面上被某玩意直直捅出了一個洞,崩裂破碎的瓦礫碎片稀裡嘩啦滾落而下
蘇則能哀嚎之嘹亮,終於吵醒了蘇家人,紛紛趕來的蘇家主母和庶子旁支親眼目睹了現任大當家暴『露』在月『色』下的大白屁股,以及毫無廉恥匪夷所思的行徑。
“我的兒!你們還不上去救當家的下來!”
“爺使不得,別沖動啊!”
“呸,真瞎眼。”
“……”
當晚,蘇則能的嚎叫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附近的人家有些角度刁鑽的也目睹了這一盛景。
蘇家人上不去屋頂,用盡辦法都無法阻止他的可怕行徑。
最後蘇則能的房間瓦面成了篩子,蘇則能也徹底廢了,再也不能人道……
簡直可怕。
這個驚世駭俗的八卦很快也傳遍了尚洋縣,隨之而來的還有蘇家的私帳賬簿憑空出現在監察使的案桌上,各式憑據樣樣齊全,苦於無從下手的監察使立刻著手調查,收獲頗豐。
老百姓紛紛感慨老天開眼,甭管是鬼是神,能讓蘇家摔跟頭為民除害的就是大善人。
這些田小森都是事後知道的,心情十分複雜。
希爾斯確實聽了他的建議,不隨心所欲殺人,用了不傷及『性』命又足夠震懾力和影響力的方式懲戒了蘇則能,順手做了個大好事。
嗯……應該獎勵他?
田小森親親大尖耳朵,嘀咕了兩句,“不過太兇殘奇葩了。”捅瓦片,虧阿希想得出來這麼損的法子。
韓公林憋了又憋,實在按捺不住跑來問:“都是你們幹的?”
不但幹得漂亮,還沒留下丁點蛛絲馬跡,堪稱近幾十年來懲惡揚善的典範。現在街頭巷尾全是議論,蘇家當家人毀了命根子,又被監察使抓到了最要命的把柄,絕對要遭殃了。
希爾斯不置可否,“放心,不會牽連到你。”這是他家寶貝兒拎著他耳朵提的要求。
韓公林暗自心驚,“我當然不怕,但你們就這樣……就行了?”除了蘇家,還有很多害群之馬,如果這個男人願意出手,說不定……
希爾斯冷笑,“我只是陪小森玩了一個有趣的遊戲,你們如何與我有何幹。”
說好是玩,玩完了結,沒有任何繼續摻和的必要。畢竟他們只是一對種地謀生的普通夫夫,不是嗎。
經此一事,尚洋縣沒有了繼續遊玩的必要,最值得看的已經看了,田小森出來這麼久,開始惦記家中田地與村中好友。
這也是許多外出遊玩的人都會有的心情,初時被新奇的風景人文吸引,只覺得世界如此之大,看不夠玩不盡;
當新鮮感被旅途的疲憊削弱,對家鄉的惦念漸漸便會在心頭浮現,外頭縱然千般好百般妙,也比不上家中熟悉的味道,哪怕只是一碗清粥小菜。
於是韓公林交給他們三顆極品金珠,二十顆極品白珠,上百顆成『色』不錯的小精品,附帶一小袋品種繁多的海中飾品和一大麻袋的海味幹活。
田小森付出的是極為公道的價錢,堪稱半買半送。臨走前他特意跟韓夫人學了一大桌海産大餐,兩家人吃得滿足不已,為尚洋縣此程畫下了圓滿的句號。
……
回程途徑春豐縣,他們買了不少東西,幹脆買了一個簡單的車廂,比周家那個簡陋多了,只有車板和支架撐起的帆布帳篷,不過在炎炎夏日,這樣的車廂更通風透氣,而且回了水洞村也能用,不那麼打眼。
馬車軲轆穩穩滾動,走過山山水水,穿過風雨,披上朝霞晨『露』,賞過夕照霞光。
車廂中的手信禮品和各種活物越堆越多,三枚蛇蛋無處安放,長期安放在田小森懷裡。
蛇蛋上浮現了細細的紅『色』血絲,希爾斯說,它們都存活,只需要繼續保持合適的環境,再過半個月就能破殼而出。
也就是說,三條身具靈氣的靈蛇,將會穩穩地在水洞村中降生,因為田小森和希爾斯現在已經回到了清潭鎮,水洞村近在眼前。
“對了,別忘了周家大公子的信。”
那個車廂賣的錢和馬兒還給周家呢,真捨不得如此通人『性』的馬。田小森幫它梳理馬『毛』。
馬兒打了個響鼻,放心,我一定特別捨得你們這對不給馬吃草的可怕夫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