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位中年魁梧男子,滿臉的絡腮鬍須,手中提著一把鋥明瓦亮殺豬刀,眼中充斥著殺意。
斜撇了眼,莊小白認出此人正是街市上有名的屠夫徐麻子,他站出來指責自己並不奇怪,眾所周知,王二嬸是他的初戀,雖然彼此都有了歸宿,但也免不了眉來眼去。
“徐大叔想替王二嬸出頭嗎?”莊小白淡淡的問道。
眼角微微抽搐,徐麻子心道,小兔崽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在眾人面前揭我老底,豈不是讓我下不來臺。
“呸,我是替大家出頭,你少胡謅八扯,我倆是清白的。”徐麻子怒道。
“嘿嘿,莫非上次我在樹林中看見兩個鬼不成,用不用我形容一下?”莊小白冷笑道。
“閉嘴!”
徐麻子嚇得大驚失色,哪還敢讓他繼續說下去,至於莊小白所說的上次,他也不記得是哪次了。
街坊鄰里們誰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從二人談話中聽出些端倪,女人羞得滿臉漲紅,男人則是暗中豎起大拇指,王二嬸那樣的貨色也能下的去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莊小白徹底掌控住了局面,要說鬥嘴,他還沒服過任何人,背地裡偷人啥事沒有,他就不信自己偷雞摸狗是死罪。
一番唇槍舌戰,街坊鄰里都是敗下陣來,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誰也拿莊小白沒轍,無奈只好抬著王二嬸離去。
目送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莊小白撇了撇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他也算想明白了,要想在這一畝三分地混得風生水起,臉皮不厚不行呀。
夏柳來到近前,用力拍了拍莊小白肩頭,大笑道:“行啊,幾天不見,你嘴皮子學叼了。”
聳了聳肩,莊小白故作委屈:“他們都誤會了,這事真不是我乾的。”
“別裝了,你喘氣都一股畜生味,還嘴硬,反正我也不會出賣你。”白了眼,夏柳譏諷道。
“小白,我有話要與你談。”
莊深沉黑著臉,轉身向房間走去。
見父親臉色不好,莊小白咂了咂舌,急忙跟了上去。
來到房間,見父親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莊小白規規矩矩站在面前,不敢多言。
目光平靜的看著兒子,莊深沉良久不語,片刻後,方才開口:“我想好了,這幾天我就去給其他武館當武師,多賺些銀子最起碼可以減輕家裡負擔。”
“父親,你不會是受刺激了吧?”
莊小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這架打的太值了,沒想到父親的心病竟然治好了。
“哎,你怎麼沒羞沒臊的,讓街坊鄰里們指著鼻子罵你是小偷很好聽嗎。”
要不是親眼目睹,莊深沉真不敢相信向來乖巧的兒子竟然這麼臭不要臉,生氣歸生氣,不過兒子揍王二嬸那一招式,還是可圈可點的,穩,準,狠,三點皆是具備了,難得的練武材料啊。
“罵就罵唄,家裡情況本就如此,顧頭不顧腚。”莊小白嘟囔道。
見兒子不服不忿,莊深沉完全沒辦法與其溝通,簡單囑咐了幾句,便是離開了房間。
出了這麼檔子事,莊小白也不敢在出手偷雞摸狗,可這樣一來,體力漸漸又跟不上去了,練著練著,雙腿就打晃,無奈只好去夏柳家蹭飯。
剛開始夏柳家還把莊小白當做客人,可是連續半個月天天準時來蹭飯,而且頓頓吃的溝滿壕平,到最後把人家嚇得直接出遠門串親戚去了。
“他奶奶的,至於躲著我嗎,老子不就是暫時吃幾天飯嗎,等我有錢了能虧待你不成,靠!”
狠狠踢了幾腳夏家大門,莊小白罵罵咧咧,到最後餓的眼睛直冒藍光,無奈只好離去。
回到家中,莊小白一頭扎進灶房,掀開鍋蓋一瞅,啥也沒有,頓時急了,扯著嗓子在院落中大喊起來。
然而喊了半天,卻是無人答應,莊小白茫然不解,啥情況?家裡沒人?想到這裡,緊忙四處檢視,果然沒有發現任何人。
“父親出門了?”
咂了咂舌,莊小白本以為上次父親只是信口開河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說到做到了,能邁出家門足以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