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老房子（12）馬天豪
老房子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郭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楊裴以後，楊裴開始著手調查，不過想要得到結果很難，著急不來。
一轉眼就過了三天的時間，據林金勇說，拆遷辦的人又去了一趟老房子，結果進去的三個人，兩男一女，無一例外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無奈之下全都跑了出來，後來拆遷辦的領導過來直接罵了他們一頓，反正這裡都已經沒人住了，拆遷的事情都已經決定下來，時間都已經安排好了，他們這些工作人員早就應該撤了才對，幹嘛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領導這麼一罵，這些人也就不來了，老房子拆掉的事情決定了實在半個月以後，所以郭衍他們也只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來解決這件事情，要是到時候這件事情沒辦法解決，會發生什麼事還真不好推斷。
楊裴那邊沒什麼訊息，甚至連於天嘯是誰都沒辦法確定下來，因為警務系統當中查不到這個人，讓肇事者和楊炯過來舉證也沒有查到。
最後警方確認，這個於天嘯可能是一個假名字。
如此一來也就正常了，畢竟出來做這種事情，用一個假名字顯然比真名字要方便很多，而且如果不幹了的話，到時候隱姓埋名找個地方安穩生活，只要不被之前組織的成員碰到，基本上都認不出來他是誰。
這樣一來，給警方調查提升了很大的難度。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於天嘯是桐州人，會說一口流利的桐州話。
這一天傍晚，郭衍兩人再次來到老房子，屋子當中的七個鬼魂看到他們兩人出現，都有點激動，紛紛詢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讓他們離開的辦法，但是郭衍的回答讓他們失望。
“沒有。”
吊死鬼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啊，我們是真的被困死在這裡了，想要投胎是不可能的咯。”
郭衍沒有著急，問吊死鬼：“我問你，你之前放貸的時候，把錢借給了誰，還記得他們的名字叫什麼嗎？”
吊死鬼苦笑一聲，“這麼久的事情我怎麼可能還記得，當然早就已經忘了，不過有一個人的名字我倒是記得很清楚，當時就數他跟我借錢借的最多，我還以為他是做生意的呢，結果誰知道直接給跑路了，要不是他，我肯定不會那麼慘，直接給沒錢了。”
“那個人是叫於天嘯嗎？”郭衍問道。
吊死鬼搖頭，“不是，他叫傅卓陽，看上去挺胖的，過來跟我借錢的時候總是夾了個包，裝的人模狗樣的，然後就一直跟我扯做生意的事情，其實一開始我沒答應他借錢的事情，因為他一開口就要兩百萬，我當時口袋裡總攻也就那麼多錢，還是給銀行抵押了房子才拿到的，要是全給他我自己豈不是就沒了。”
“後來我也是被他給騙了，才把錢給了他，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郭衍懶得聽他自怨自艾，打電話給楊裴，說了傅卓陽這個名字，沒多久楊裴就給了他訊息，說是傅卓陽曾經是人體器官販賣組織的一個外圍成員，當組織當中資金缺乏的時候，他就會出去到處借錢，據說他幾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屍體當時被拋屍在桐州市外圍的一條野河裡，過了半年才有人發現。
知道傅卓陽已經死了，吊死鬼笑了聲，“幹得好！這混蛋就應該死掉，這種人活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
傅卓陽幾年前就死了，當初調查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所以這條線也斷了。
現在能查到線索並不多，古玉的男朋友馬天豪是其中一條，不過想要確定對方在哪裡，這就有點困難了，不過楊裴他們現在基本上二十四小時輪班，只要有線索，就會直接行動抓人，畢竟馬天豪當初是把他女朋友給賣了，很可能與器官販賣組織有聯絡，這種事情說不準的。
……
果不其然，又過了兩天，馬天豪有線索了，楊裴他們直接出動警力抓捕了馬天豪，把他抓到了刑警隊，楊裴沒有直接對他進行審訊，而是把郭衍叫了過來，以顧問的形式，參與審訊。
“你們在哪裡抓到他的？”郭衍問道。
“在嘉江，當時他在一個洗浴中心裡，一進去就抓到了，他也沒跑，是個老油條，我估計想要讓他承認很難。”楊裴雙臂抱在胸前，一臉沉思。
郭衍盯著審訊室裡面的馬天豪，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現在審訊室當中的刑警正在對他進行詢問，不過這個傢伙基本上是矢口否認，一口一個不知道，想要讓他承認的確是很難的事情。
經過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對峙，警方這邊敗下陣來，馬天豪基本是一個心態，只要不承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
楊裴對郭衍說道：“該你上場了，一定要讓他說實話才行。”
郭衍無奈一笑，“你別抱太大的希望，我也不是那麼有把握的。”
進入到審訊室裡面，郭衍把門給關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坐下來給自己點上，然後才給對方遞過去。
馬天豪接過煙笑了聲，“朋友，看你很面生，新來的？”
“你經常進來嗎？”郭衍又給自己點上一根。
“哪能啊，只不過這局子裡的人三五年都換不了一個，進來兩趟就熟了，你我倒是頭一次見。”馬天豪的話突然變多了。
郭衍說道：“我也不算是新來的吧，也來過好幾次了，這次過來呢，主要是跟你說一聲，古玉她其實不恨你。”
馬天豪手裡的煙一頓，一雙原本飄忽不定的眼睛盯著郭衍，“你這話啥意思？”
郭衍說道：“古玉跟我說過關於你的事情，說了很多，說你是89年3月份出生的，大概五個月的時候你爹抱著你抽菸，結果菸灰掉在腳踝上燙了一下，留了個口子，現在還在。”
馬天豪蹙眉，心中驚疑不定。
郭衍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你當初跟古玉在一起的時候，送了她一個手機，挺貴的吧，我記得那時候你們才二十出頭，古玉家裡沒什麼錢，所以你買拿手機的時候花了大概三四千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