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一部分有條件的人已經舉家離開了TS。
“東哥,海叔,你們倆家裡有什麼親戚朋友在這裡嗎?”,楊帆問道。
“我家在*縣,不過我有個堂哥在這裡的自來水廠上班。”安繼東回答道。
“我家在津門那邊。”姜倉海道。
“不行,*縣那邊也是重災區,津門那邊也不安全,還是叫他們進京城去躲幾天吧,費用我來出!”楊帆認真地說道。
“不會那麼嚴重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不嚴重我費那麼多功夫幹嘛!”楊帆說著伸出一個手掌“搞不好這次傷亡要超過五十萬!”
兩人嚇得臉色發白,這幾天雖然幫做了許多事情,但他們從未想到事情會這樣嚴重!
“海叔你馬去打電話給家裡,叫家人去京城......這一千元給你寄回家用。”楊帆說著掏出兩踏錢,一人給一千元,但他們死活不肯要!
“你們收起來吧!實話跟你們說,這次我們這趟任務很危險.......”楊帆坦誠地說道“再說災後重建也肯定要花很多錢的,到時萬一我們不在了家裡人怎麼辦?”
姜倉海一想也是這樣,他家庭經濟不好,如果沒有這筆錢恐怕老婆連上京城的路費都沒有,跟楊帆這段時間,他知道楊帆是個不缺錢的金主,更相信楊帆所說的話是真的,算了還是先讓家人躲過這場災難再說吧,於是接過了錢。安繼東一向以姜倉海為首,見他把錢收了自己也就不客氣了,不收之話會令姜倉海很難為情的。
“好,海叔你先去郵局打電話順便寄回家吧,我和東哥去自來水廠找他堂哥有點事,辦好了再來這裡碰頭,明天就去*縣!”
.......
安繼東的堂兄安繼輝人很精瘦,不大的眼睛非常有神。
楊帆迅速從記憶中調取有關他的資料:
安繼輝從1963年開始在TS市自來水公司化驗室從事水質化驗。
TS市自來水公司不僅測水氡,還有土地電,土地電是1974年埋設的。一天測三次,資料處理取平均值。75年雨季也沒什麼干擾。平時是38微安左右,最高不過40微安,很穩定的。1976年7月25日,微安表打到頭了,打到100微安,那天雨不大,安繼輝就感到很突然,他怕電阻有問題,就把電阻拆了重新接線,還是100微安。後來乾脆就沒法測了。那天是禮拜日。7月26日他又修,還是不中,還是100微安!7月27日又打到頭了。他根據地電異常,還有水氡異常,27日晚上撥通了市地震辦公室的電話,是姓劉的女士接的。安繼輝說找一下楊**。劉女士說楊**不在。安繼輝說這兩天有異常沒?劉女士說沒異常。安繼輝想說微安表三天打到頭的異常情況,又一想,她不懂,就沒說。劉女士是當老師的,調地震辦來當一般工作人員,值班打雜沒正經事。安繼輝就在化驗室整理明天會商的材料:地電異常。水氡異常........
夠了!楊帆不再想了,不是他媽的馬後炮和事後諸葛亮,就是想推卸責任!國家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搞出這些觀測站不就是要觀測這些異常情況嗎?結果有異常出來時卻沒有人承擔起責任,都他媽的想向上級報告了事!
安繼輝被楊帆看得有點心怵,看看旁邊的堂弟也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吶吶地說道:“繼東,你們這是.......”
楊帆將手一揮,示意安繼東先出去。安繼東點了一下頭就出去把門關上了,竟然不理會自己的堂兄。
安繼輝愈感不安,他知道堂弟的身份不簡單,那麼從堂弟的表現看來,眼前這位的身份就更加不簡單了。
“安繼輝,你知罪嗎?”楊帆忽然掏出手槍對著他說道。
安繼輝猛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頓時嚇得兩腿發軟,連忙說道:“別亂來!別亂來!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