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球已經被張白陰將金丹法力禁錮住,被張白陰丟出,便要往大地墜落,若沒有人接住的話,就算他是金丹之軀也會被摔死。
感應到左球被丟出,金逸連忙接住,想要幫左球解開禁錮,但發現,禁錮太強了,不是他這個修為能解開的。
“金師兄,對不起,我沒能將張白陰拖住。”左球一臉抱歉之色的看著金逸。
金逸搖頭道:“沒事的,左師弟,能跟左師弟死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張白陰,我等已經無力反抗,你揮手便可誅殺,可否讓我與左師弟互相交代一下遺言?”金逸看向張白陰,用乞求的目光說道。
張白陰道:“廢話真多,我可是魔宗之人。”
說完,他便直接出手。
金丹四層施展的魔道真術,向著金逸和左球轟去。
如此近距離,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我與金師兄從出生便在一起,一起修煉,一起冒險,現在能死在一起,也算此生無憾了。”左球看著金師兄,心念轉動,閉上眼睛,靜靜等死。
金逸卻是祭出防禦真術,但是卻沒有防禦在自己面前,而是將左球籠罩住。
“張白陰,好久不見!”
就在金逸和左球以為自己會在下一秒斃命,一道清朗洪亮的聲音響徹在他們上空,緊接著,強大的法力落下來,在他們面前形成法力光罩。
張白陰的魔道真術轟然攻擊在法力光罩上,真術之威湮滅,法力光罩也隨之消散。
法力光罩一消散,便顯化出一道戴著面具的黑袍身影,那黑袍遮掩了身上的氣息。
“得救了。”這是金逸和左球此刻心中的想法。
“此人也是金丹四層。”看到自己施展的魔道真術被對方的法力光罩抵擋住,張白陰目光一凝,看向那身穿黑色法袍的人影。
因為黑色法袍遮掩了對方身上的氣息,面具也看不見對方的面容。
而對方卻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如此看來,對方一定是熟識自己之人。
“藏頭露尾之徒,可敢將面具拿下。”張白陰看向吳濤,冷哼一聲說道。
他是金丹四層,對方也是金丹四層,張白陰可不懼怕,他到底是天陰派的天之驕子,與正道七宗的天之驕子交戰過無數次。就算對方是金丹五層,或者是金丹後期,張白陰也不懼怕。
蓋因為他身上有魔界大人剛剛賞賜下來的魔界逃遁魔寶,憑藉此魔寶,就算是金丹後期也別想追上他。
“多謝這位師兄相救。”金逸和左球得救,喜不自勝,立即向吳濤拱手錶示感謝。
吳濤將目光從張白陰身上收回,轉頭看向金逸和左球,這二人身穿靈虛仙門的金丹制服。
吳濤前來仙元界之前,便已經透過星宿城的渠道,打探過仙元界此刻的局勢。
正道五個宗門,全都被靈虛宗收入宗門,變成了靈虛仙門。
“二位師弟不必客氣,我也是靈虛仙門之人。”吳濤這般說著,將臉上的面具拿下,露出本尊面容,他就是以本尊面容,化名韓凡,進入靈虛宗的。
聽到吳濤這般說,金逸和左球心中一鬆,雖然前面感謝吳濤相救之恩,但卻沒有同為一宗的師兄弟那般讓他們安心。
畢竟現在仙元界中,不僅僅是靈虛仙門的修仙者存在,還有星辰海修仙界的修仙者,也進入了仙元界。
對於星辰海修仙界的修仙者,靈虛仙門的修仙者是一直持有戒備之心的。
“是你。”張白陰看著吳濤的面容,瞬間便認出了吳濤,此人正是三十多年前自己追殺的靈虛宗的一位煉器師,對方依靠破界法陣逃脫,沒想到三十多年未見,對方已經修為跟自己平齊了。
“張白陰,我說過,等我重回仙元界,必要殺你的。你看,連老天爺都在幫我,我一回到仙元界,就將你張白陰送到我的面前。”
“不殺你,實在是對不起老天爺的安排。”吳濤看向張白陰,說道。
“你我同為金丹四層,想殺我,無異於痴人說夢,而且,你可別忘了,你乃是煉器師出身,你金丹真術能有多厲害……”張白陰冷笑出聲。
吳濤對金逸和左球說道:“二位師弟,你們先回去吧,此人交給我便可。”
說罷,吳濤在左球肩膀上輕輕一拍,強大的金丹法力便渡入左球的身上,將左球身上的禁錮瞬間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