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夫人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自是不會因為鄧布利多的三言兩語就答應下來。但在鄧布利多用魔法耍了個小花樣後,這點阻礙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而在鄧布利多變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和科爾夫人喝了一杯後,氣氛就變得非常融洽了。
“您能跟我說說湯姆·裡德爾的身世嗎?他似乎是在這個孤兒院出生的。”鄧布利多趁熱打鐵,問道。
“是的。”科爾夫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才來到這裡工作。那是一個天氣非常惡劣的晚上,一個年輕的姑娘敲響了我們的大門。”
“說實在的,這種事實在太多了。我們把她攙扶進來,沒多久她就生下了孩子,然後又沒多久就死了。”科爾夫人說道。
“她臨死前有說什麼嗎?”鄧布利多接著問道。
“不多,那時候她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但她還是給孩子起完了名字。”科爾夫人喝了一口酒,說道,“名字隨他的父親叫湯姆,中間的名字隨她的父親叫馬沃羅,姓則是裡德爾……”
之後,鄧布利多和科爾夫人又聊了很多,都是關於湯姆·裡德爾的。但主要是科爾夫人在說,鄧布利多只是時不時的插一句話。
哈利就安靜的站在旁邊聽著,也初步的瞭解到,湯姆·裡德爾,也就是伏地魔在孤兒院的時候是一個惡劣的人,會欺負其它孩子,整個孤兒院的人都不喜歡他。
之後,科爾夫人帶著他們去見了湯姆·裡德爾,讓鄧布利多可以和他聊一聊。鄧布利多向他講了許多,關於巫師、關於霍格沃茨,湯姆卻表現出了戒備、暴虐和自我的性格。他們之間的對話,與其說是聊天,倒不如說是爭吵。
整個過程,年幼的湯姆·裡德爾一直想要把話題的主動權掌握住,可他根本不是鄧布利多的對手,反倒被鄧布利多讓衣櫃著火的魔法給嚇到了。
“我想,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在稍微年輕版鄧布利多和年幼版湯姆·裡德爾道別後,年老版鄧布利多突然出聲。伸手拉住哈利的胳膊,幾秒後,他們就回到了校長辦公室裡。
“他接收的可比我快多了,海格最初告訴我的時候,我可不相信。”哈利輕輕揉著自己的腦袋,還在消化著剛才看到的一切。
“是的,就像他說的,他巴不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鄧布利多回道。
“你當時就知道他是……”哈利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鄧布利多接了過去。
“是有史以來最危險的黑巫師?不,我根本不知道他會成為現在這樣的人。”鄧布利多說道,“我本來打算回到霍格沃茨後密切關注他的,當時他表露的一些特質讓我有一些擔心。”
“你也聽到了,和別的和他相同年紀的巫師不同的是,他已經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控制那些能力了,並有意識的使用它們。”
“他的目的性很強。用魔法對付別人、恐嚇、懲罰乃至控制,這能看出他那時就已經把魔法當成了一種滿足他自己慾望的純粹工具。”
鄧布利多頓了頓,接著說道:“湯姆是一個非常自我的人,他只相信他自己,而且顯然沒有一個朋友。他自己一個人去對角巷,不要任何人的幫助,什麼都願意自己做,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可以說,現在的湯姆和我第一次見到的湯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如今擁有強大的力量,不再像當時那樣還會稍稍隱藏一下自己的慾望,而現在,顯然他是無法無天的。”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說道,“許多食死徒都宣稱自己得到了伏地魔的信任,但那樣的人是極為吝嗇自己的信任的。在我看來,絕大多數的食死徒都被愚弄了。”
“或許有一兩個確實被他所信任,但也很有限。他那樣的人,是不需要朋友什麼的。”
魔杖輕輕攪動,鄧布利多把盆裡的記憶取出來放進空瓶子裡,口中接著說道:“最後,我希望你也注意到的一點:從那時起,他就有了收藏戰利品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