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與這個該死的世界格格不入……
“事情都辦好了嗎？”
斐爾克轉過身。
銀色的發絲蓬鬆而柔軟，在空氣中彷彿在閃著微光。衣服被扣到最頂端，聖潔與端莊這兩個形容詞在他的身上完美體現。
“是的，聖子。已經全部安排好了。”白袍老者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面上帶著對青年的尊敬。
“神有預言，黑暗降臨之時，大陸將陷入終焉。”斐爾克喃喃道，與頭發顏色相同的銀色瞳孔裡眼神空茫，明明在眺望遠方，但實則未曾落到實處。
白袍老者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一言。
作為青年身邊的心腹之一，他對於一些情況還是瞭解一些的，而不是像某些人“兩眼一摸黑”。
聖子這次遇到滑鐵盧。一向無往不利，可以探測他人的能力遭到別人的抵制，導致一點資訊都沒有獲得。
看似好脾氣的青年其實易怒易躁，被打擊後看似風平浪靜，但實則內裡早已翻湧波濤。
那個讓聖子都鎩羽而歸的人，
那個讓聖子都投以關注的人，
那個即使冒犯了聖子卻未受到懲罰反而報以好意之人，
他——
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大人物！
“你在想什麼？”
明明是溫柔和緩的語氣，今天的天氣也是晴朗無雲。
可貼在身上的衣袍卻被冷汗汗濕。
“抱歉，聖子大人！我錯了！”
顫抖的身體，幾乎完整的匍匐在地，但即使是這樣，白袍老者也不敢抬起頭來。
一向擁有“虛妄之眼”的青年可以看透他人的心思，甚至能進行搜魂，還原曾經那人見過的場景。
不過搜魂後的人非傻即呆，他只不過是個剛剛晉升為“心腹”的囉囉，即使折損也不會讓人感到心疼。
“我並不討厭聰明人，但在我面前，你應該懂的。”
斐爾克眼神淡漠，對於有二心之人，只要稍作敲打，最後也能成為一柄有利的刀。
但是嘛……
他不需要。像這種貨色，隨時都會有人補上。只不過是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消耗品罷了。
看著對他愈發恭敬的老者，費爾克嘴角蓄著和煦的笑容，“好了，起來吧。”
老者未動，或者說不敢動。
“嗯？”
短短一個氣音，帶著疑問的語氣，卻無端讓人感到幾分殘忍。
“聖子大人，我……我對您犯了不恭敬之罪，我該死！”
顫抖的身軀，老者插入身體裡的刀刃。他不似曾經高高在上的模樣，如同扭動的蛆，讓人感到無趣與惡心。
斐爾克沒有再管眼前這人的行為，任由他跪倒在地面上，血染紅了地毯。
不過很快，外面就有人進來清理。只有那地毯仍然呈現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