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福吉幾年來的變化,鄧布利多不禁有幾分唏噓。
「上星期福吉又出了本新書,等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他肯定會後悔自己動作太快,否則能讓書裡面的內容更「充實」一些。」
跟著鄧布利多走進校長室,艾尼很自覺的拿出林露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謝謝,我這有砂糖和蜂蜜,你真的不嘗
試一下嗎?」
鄧布利多接過林露抿了一口,隨後拉開抽屜取出一隻銀匣,往杯子裡放了整整五塊方糖外加兩大勺蜂蜜。
「算了,我還是更習慣原味。」
看著對面那杯光澤不明的液體,艾尼果斷拒絕。
「好吧,其實多放點糖味道真的很不錯。」
老頭子滿足的嘬了一口齁甜版林露,接上了剛才的話題。
「福吉嗎?他只會抱怨事情出的太晚。」
「是呀,有些人不會將任何錯誤歸咎於自己,也從來不會考慮是否有實力為自己的慾望買單。」
對於那位上任沒幾年,便以抽筋般的手速出版了十多本斂財工具書的部長大人,艾尼實在懶得多做評價,想想他下令讓人帶攝魂怪截停霍格沃茨專列那件事就知道,這位堪稱是昏招迭出的典範。
雖說這樣會讓福吉的行為變得更加不可捉摸,但不管具體執行的手段如何,大致總脫不出幾個套路。
操控媒體輿論,鼓動學生家長,派人入駐霍格沃茨調查。
「****洛斯,拉文克勞二年級的學生。」
艾尼打了個響指,一名面色白皙的小男孩就站在了鄧布利多身前。
這只是一個投影——行兇者的投影。
「很抱歉,作為校長,我確實對孩子們缺乏關愛。」
老頭子盯著影像看了幾秒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次不是簡單的一名學生襲擊了另一名學生,而是殘酷的折磨。當羅米達倒下之後,男孩又在女孩的哀嚎聲中補上了三發酸液咒,其中所反映出的心性蛻變,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
無論有著怎樣的理由,都是他這位校長最大的失職。
「阿不思,我們所能做的,是引導,是教育,而不是操控,那麼……」
他對於鄧布利多的自責並不能感同身受。事物總有兩面性,既想要孩子們放飛天性、自由發展,又想每一棵小樹都直直溜溜,不走歪路……
怎麼可能?
後面的話艾尼沒有說出口,也用不著說出口。
「呼,人上了年紀總是會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看來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
鄧布利多長長的撥出一口,他認可艾尼想要表達的觀點,但理性上能夠認可,並不代表感性上可以接受。
聞言艾尼一愣,難道……
「當然,不是現在。」
說著鄧布利多看了艾尼一眼,以能力來說,他現在已經是位合格的繼位者了,但無論從年齡還是名望上講,都難以讓家長們信服。
「但我確實要離開一段時間,福吉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兩人都清楚,鄧布利多一天不離開,那麼針對霍格沃茨的輿論就一天不會停止。
現在最關鍵的已經不是雙方的當事人,而是……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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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