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做得比較潦草的菠蘿之類的東西。
“都怪你給弄壞了,不過成品你應該是看到了吧?”喻尋有點期待地問,“怎麼樣怎麼樣?”
江州默了默,“挺好的。”
“那是。”喻尋得意了,他有點興奮,“我重新做一個!”
“......可以。”
10分鐘後。
清涼的水罩裡都升起一縷燥熱之意。
裡面有個清雋的青年雙手滿是細沙,手上不住地忙活著,但大概是因為活兒總是做不好,急得他臉上、額頭都起了紅意。
終於,他破罐破摔,雙手往前一送,把某個看不出形狀的小沙包一推,適才付出了10分鐘的辛勞剎那間灰飛煙滅了。
江州在一旁冷眼看著,有點想笑,強行忍住了,挑眉道,“怎麼了?”
喻尋剜江州一眼,還怎麼了怎麼了明知故問!
“還不就是怪你,不然我早就做好,都可以拍照了。”
江州指了指那一攤灰飛煙滅的東西,“這也挺有風格的,我可以幫你拍。”他看了喻尋一眼,隱蔽地勾了下嘴角,語氣如常,“把你這個創作者也拍進去。”
喻尋覺得哪裡怪怪的,“這有什麼好拍的。”
“既然你願意幫我拍照,”喻尋低頭看著沙堆想了想,終於還是打消了再做出個碉堡的主意,“那你等等,我畫個畫兒吧。”
喻尋伸出手指,橫著畫了個8,又把尾巴改成扇形,腦袋上添上眼睛。
喻尋笑嘻嘻的,沖江州道,“這你總看得出來吧?”
江州仔細辨認著,“這是,魚?”
喻尋連連點頭,“小魚,這個是我,我畫了一個我。”
他把自己光屏的實體摸出來,遞給江州,“來來來,幫我拍一張。”
江州沒對喻尋的話語發表任何意見,他默不作聲接過對方的光屏。
他開啟攝影模式,將鏡頭對準喻尋。
畫面裡,青年穿著白襯衫,雙手都伸出兩個手指指著沙地上的圖案,有微微的海風吹過,青年本就敞開著的白襯衫衣角翻飛。
正巧青年一抬頭,看向鏡頭的眼睛滿是笑意。
江州呼吸一滯。
“喂,喂,江州!”
“怎麼了?”江州從鏡頭後出來。
“你還問我怎麼了?我問你拍好了沒啊,都叫你幾遍了。”喻尋嘟囔,“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頓了頓,江州如實道:“我在思考。”
“哦?”喻尋奇怪道,“思考什麼?”
思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思考為什麼自己為什麼呼吸會紊亂、心跳會加速。
思考自己是否需要抽空去對身體進行一個全面的檢查。
“我在思考,”江州指了指沙地上那塊小魚的左邊部分,“你不覺得這塊地方有些太空了嗎。”
“拍出來不好看。”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江州將才攝得的照片區域性投屏給喻尋看。
“好像是有點空。”喻尋仔細看了下,認同道。
“那怎麼辦,我再在這塊兒加點東西?”喻尋覺得江州的審美還不錯,這個時候徵詢江州的意見道。
“可以。”江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