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到江州在15分鐘之前給自己打過電話。
喻尋氣哼一聲。
還知道打電話,再不打電話某隻壞豬就要準備捱打了。
這麼想了想過了過腦癮,喻尋給江州撥了回去。
那邊幾乎是立刻就接了。
喻尋正要開口好好譴責教育一番江州一整個下午對男朋友不聞不問的可恥行徑,就聽到那邊搶先一步開口,“你在哪裡?”
喻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老實實道:“我在華嵐啊。”
回答完,喻尋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很晚了,平時這個點自己肯定已經到家了,甚至已經洗漱好上床了。
難道是江州給自己訂了餐,送到家裡去了發現沒有人?
喻尋就問:“你給家裡送了晚餐嗎?要不先放在門口,我回家熱一熱再吃也可以的。”
“不是。”那邊說。
然後立馬又說,“發個定位過來。”
喻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手指有些顫抖,給對面傳送了一個實驗樓的具體定位。
他叫了聲江州的名字,遲疑地開口,聲音也有些發顫,“你......什麼意思啊?”
“你說呢。”對面說,“下樓來,五分鐘。”
喻尋覺得自己的心這輩子沒有跳得這樣快過。
下樓的時候,電梯明明在下墜,但自己的心髒、大腦、乃至整個身體卻是在往上飄。
夜晚的華嵐校園靜謐得出奇,喻尋抱著自己做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東西,在樓下等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世界,腦袋也發懵發暈一片空白,唯有手指緊緊按壓在包裹著相框的外包裝紙邊緣,身體才得以稍稍有了些聊勝於無的支撐。
雖然等待的時間被主觀意識拉長了,但喻尋明顯感覺到,沒有五分鐘,一襲正裝的江州就來了。
喻尋呼吸一滯。
腦袋毫無意識,但雙腿卻無知無覺地朝江州奔過去。
喻尋緊緊緊緊地抱住江州。
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怎麼能,怎麼可以,就這樣突然出現??猝不及防的,炸開煙花的。
不是說的要兩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腦袋的處理器都快要燒壞,喻尋選擇先放過自己,只緊緊擁抱,閉上眼睛,深深呼吸。
在這一刻感受和汲取對方的體溫和氣息。
大概遠赴千裡過來、被喻尋擁抱的人此刻的想法跟喻尋的也別無二致,因為喻尋感受得到,對方也將自己抱得很緊。
幾乎是要將喻尋嵌進他身體裡的那種緊。
其實被這樣緊緊錮著,喻尋身體不是很舒服,但心上卻想著要更緊更親密才更好。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頭,喻尋便一刻不想忍耐地,抬起頭,去親吻江州的嘴唇。
江州的回應是用更洶湧的情緒,激烈地霸佔喻尋的唇舌。
明明口腔裡的糾纏已經很不堪和淩亂了。
但整個人還是覺得不夠。
一切都不夠。
身體的反應彼此也感受得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喻尋竭力退開少許,氣息很亂地跟江州提議:“江州,我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