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要坐要坐後面
江州開車。
這次喻尋陪著袁慄坐到了後座。
雖然是朋友的家屬,袁慄還是覺得前面那個男人氣場有些過於強大,在車裡這樣的幽閉空間顯得更甚。
袁慄很想講八卦,但又有點不太敢開口,憋了一路實在是忍不住,最後袁慄自以為很隱秘地悄悄拉著喻尋的袖子問:“其實你昨晚就是去找你老公了是吧?”
“哈哈......”喻尋看著袁慄一副瞭然的神色就覺得有點頭大,打哈哈應付道。
“是,這幾天還要謝謝袁同學對他的照顧。”前面那個人忽然出聲。
喻尋猛地抬頭,正驚訝於為什麼江州會突然搭話,旁邊的袁慄好像也有點被驚到了,連背都打直了些,立馬熱切客氣道:“沒有沒有,我沒幫什麼忙,這兩天還是小喻照顧我多一些呢。”
喻尋一聽這話,立馬對袁慄投去贊賞的眼神,脊背也驕傲得挺直了一些。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知道撿好聽的話講。
要是江州能懂事地再問一問能幹的小喻到底是怎麼照顧室友的就好了。
果然江州那邊頓了一下,像是也沒有料到一樣,然後有點慢地問,“是麼,我還從來不知道他會照顧人。”
“是啊!”見小喻的老公搭起話來還勉強算是平易近人,遠沒有他冷峻外形那樣生人勿近,袁慄便敞開了話匣子,“小喻整理床單收拾房屋什麼的都可厲害了,我之前從來沒有離開家過,所以剛到公寓時不會套被子,還是小喻教我我才學會的呢......”
袁慄又咕嘰咕嘰地講了很多生活裡喻尋照顧他的瑣事。
雖然喻尋本人也確實覺得這些小事都不值一提,但此刻袁慄提了,而且還是在江州面前這樣可勁兒表揚自己,便也忍不住將嘴角壓了又壓。
喻尋還正高興著呢,忽然就聽到袁慄說——
“不過小喻照顧其他人照顧得挺好,但他就是不會照顧自己!”
喻尋:“?”
“我們隊才集合那天,在來這開意陸的飛艦上,哎呀小喻老公你是不知道啊——”
喻尋:“???”哥你快停下。
“小喻那天餓得就像一整天沒吃飯一樣,臉都是白的,連嘴唇都沒顏色了,最後還是小敖和我把包裡的麵包餅幹給他他吃了後才好點呢。你說他出門前不知道按時吃飯也就算了,連路上包裡也一點食物都不帶,都不知道到底是忘了還是走太急了根本沒想起。”
“”喻尋徹底無語了,袁慄你是漏勺嗎人家都沒問你啥都往外說。
袁慄話說完了,但江州不搭話,車內就陷入了沉默。
完了。喻尋心想。按照自己對江州的瞭解,江州可能是生氣了。
又過了一會兒,江州狀若風平浪靜地緩緩問:“走那麼急嗎。”也不知道在問誰。
喻尋立馬滑跪:“以後不會再那樣就走了,你知道之前是因為......”
他是想說之前兩人心有隔閡,但既然昨晚他們已然心意想通,那麼以後喻尋就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不告而別。
只是畢竟有旁人在場,喻尋不好把話說得太清楚,但是他相信以江州的聰明才智慧夠聽明白。
江州確實是聽明白了,但他覺得是喻尋這個笨蛋沒聽明白,冷了聲音道:“連飯都不吃飽就跑?”
喻尋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江州不高興的點。
頓了頓,喻尋垂了下眸子,明明對方的聲音這樣冷硬,但不知為何喻尋的心裡反而是柔軟一片。
“以後都會吃得飽飽的再跑的。”他哄他道。
“?什麼?”
“逗你玩的。”喻尋立馬說,他知道真把江州惹急了不好的,重新乖乖道:“以後都會吃得飽飽的,不跑。”
“......”在一旁的袁慄沉默了,原來新聞上寫的那些一點不摻假啊。
老半天,他終於慢慢憋出一句,“難怪昨晚小喻不舒服,見完老公今早一下子就好了。”
江州在車內後視鏡裡跟喻尋對視,好似隨意地說,“是嗎。”
喻尋不說話。只是耳根有點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