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六師父,七師父。”韓平兒強顏歡笑,說道。
“哈哈,實話說起來,這三年你武功點點滴滴成長,我和這老雜毛都是看在眼裡,不過這並不是令得我最驕傲的。”司徒奇說道。
“那是什麼?”韓平兒好奇道。
“是你的廚藝,哈哈!”萬仞大笑,介面道,“這三年來,你小子的廚藝確實進步明顯,那燒樟子,烤羊腿,嘖嘖,比之蘇州城的李大廚也是不遑多讓啊。”
“哈哈,不錯,老雜毛,我們鬥了半輩子,誰也不服誰,唯有這點,我贊同你。”
兩人相顧大笑,互相使了個顏色,突的眼中迸發出精光。
接著竟同時閃電般伸手抵住韓平兒胸膛與後背,韓平兒只覺得一股股綿綿內力自二老手掌,向著自身百脈源源不斷的輸送而來,身子熱烘烘、暖洋洋的。
“六師父,七師父!”韓平兒大驚,知道二老在將自身這大半輩子修習的內裡傳給自己,慌忙想要起身。
“平兒莫動!你若強行動作,我二人必將內勁四溢而亡。”萬仞、司徒奇同時大喝。
“我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與其帶著這身功夫苟延殘喘,倒不如將其傳授於你!”
“不錯,等你出了這無憂谷,定要將我雪山派功法揚名江湖,讓這世人知道,我雪山派,並不弱它武當少林!”
“兩位師父,快住手!我們一定有機會出去的!”韓平兒急道,但二老卻是恍若未聞,依然在不停地傳功於他。
韓平兒又是急急的說道:“那桃花林不過是沾染了毒瘴,又有何懼?徒弟我吃了朱蛤的內丹,萬毒不侵,入其中如履平地,它雖然繁多,但我日後每日砍它十顆百顆,水滴石穿,繩鋸木斷,定能將那片桃花林盡數砍除!”
“等我輕功再高些,我們就從山洞口出去,我揹著二老,沿著石壁,只要小心謹慎,定能出這天峰崖。”
可無論韓平兒說什麼,怎麼說,二老似是鐵了心一般,無動於衷。
“師父!”眼見二老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身上的生機也越來越薄弱,韓平兒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
“平兒,這是師父的決定,你莫要再多說了。”萬仞身上白氣蒸騰而起,一臉嚴肅,道:“我現在這幅鬼樣子,出去了又能如何?老夫一生縱橫江湖四十餘載,也累了!不想出去了。”
“是啊,這老雜毛都不出去,我出去做什麼?”司徒奇也跟著說道:“乖徒弟,你出了這無憂谷,可莫要弱了我雪山派、華山派的威風!”
“老雜毛,憑什麼把你雪山派排在前面,是莫要弱了我華山派、雪山派的威風才對!”
“哈哈,好徒弟,你老實說,到底是雪山派功夫技高一籌,還是華山派功夫不堪一擊!”
看著兩人到這個時刻,還依然在不停鬥嘴,韓平兒真是又急又氣,又想笑又想哭。
隨著二人內力洶湧匯入韓平兒的丹田,他丹田處內力越聚越多,越來越渾厚,似浩瀚大海,無窮無盡,簡直就要將整個丹田塞滿了!
“不好,出事了!”萬仞看著韓平兒臉色漲得通紅,身上蒸騰而出大量的白氣,急道。
“內力太過浩瀚,若再下去,恐怕好徒弟承受不住,要爆體而亡!”司徒奇也看見了其中利害,臉色大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