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殺意讓在場所有人側目,當他們看到一位陌生人與閻真頃對峙時都是一愣。
八層臺階上左遇隆低聲道,“這人是冬家供奉嗎?怎麼湊一起來了。“
“我也不記得冬家有供奉的位置。“先前說話的人蹙眉道。
“都沒有嗎?“左遇隆一怔但也並未多想。若是左侯峰或是城府深一些的人定能看出不同尋常的地方,但左遇隆明顯差了一些。
臺階下李安自然感受到濃郁的殺意,此時他用的冬家人的身份,倒沒有什麼顧慮。微微一笑後極為裝逼的在閻真頃肩膀上拍了拍。
“年輕人,別這麼衝動。“
看似隨意的一拍,可落在閻真頃身上就並非這麼簡單。他只覺身子一沉,這股壓力可不比第六層臺階來的輕。
“你說到底不過冬家的一條狗,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閻冷聲道。
“年輕人火氣真大,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學學長通,修身養性不也挺好。“李安笑道,說罷手掌收回同時退後一步。
閻真頃身上壓力一卸,頓時大口喘息起來。
“好啊,小的不行,老的來撐腰了。“閻真頃沉聲道。顯然他下意識認為眼前這人就是冬家客卿,或許是他根本不認為同輩中有人能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壓力。
聽聞這話冬長通面色古怪,但也沒有解釋。他看了看李安,隨即笑道。
“我沒什麼需要撐腰的,就像你明明看我不爽,卻又不能拿我怎麼樣。爭來爭去,不也只是在木臺郡耀武揚威嗎?所謂木臺郡第二人,在國榜上排在一百五十名往後,嘖嘖嘖!“
說到這冬長通譏笑一聲,接著道。“自欺欺人罷了。“
“你……“
閻真頃在這一頓炮火連珠之下其實明顯矮了一截,冬長通說的沒錯,自己一直都木臺郡的影子裡罷了。雖說能上國榜已經算得上光宗耀祖,但他可是全國五郡之一名列第二的天才。國榜上他的名字幾乎出現在最後一頁,這對他而言已經是奇恥大辱了。
閻真頃指著冬長通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硬是說不出別的話來。
“長通,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觀此子根骨奇佳,說不得是走了些彎路,若有良師一定會突飛猛進,在某個領域達至頂尖。“李安突然插嘴道。
冬長通聽聞這話詫異的看著李安,他不明白李安怎麼突然幫對方說話了。然而這話落在閻真真耳中卻顯得極為刺耳,在他看來李安這話意有所指。那有什麼根骨奇佳,又有什麼達至頂尖,無非是冷嘲熱諷罷了,
“冬家的前輩,小輩之間的事,你怕是不好插手吧。“臺階上左遇隆插嘴道。
李安轉頭看去,見這人與左侯峰有些神似,正疑惑時冬長通及時的在身旁小聲道。“他是左侯峰的堂兄。“
“原來如此。“李安點頭,隨即雙眸一冷。下一瞬他雙腳點地一躍而起,竟然直接跨過了八層臺階,落在左遇隆身旁。
“誰告訴你我是冬家的人了?“李安嘴角上揚道。
聽聞這話左遇隆頓感不妙,他雙眸一縮略帶畏懼之意道。“你想幹嘛?“
李安微微一笑,一手突然搭在左遇隆肩頭。處在第四境後期的左遇隆只覺肩頭一沉,那隻手任憑他怎麼用力都難以掙脫開。
“我和左家也算有過交集,既然在這裡碰到了,怎麼說也要幫幫你才行。“李安笑道。
左遇隆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但他可不會傻到認為李安真的會做一些好事。
“你要做什麼?“左遇隆再次道,只是這次他心慌的厲害,不祥的預感更加濃重。
“自然是幫你跨臺階了。“李安說罷,搭在他肩膀的手突然用力。
“萬重山。“
左遇隆幾乎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隨著萬重山法絕出,他不動如山渾身散發出厚重的氣息。
李安一用力發現竟然提不起來這傢伙。
“金鐘罩?“李安一怔,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