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小擒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利斯蘭非常溫柔的聲音:“小擒。”
她立刻向利斯蘭的方向看過去,身前的少年緩慢站直身體,也看過去。
等到回到了利斯蘭的家,小擒才漸漸發覺利斯蘭一路上都有點沉默。
是錯覺嗎?她看著青年挺拔的背影,走上前從後面拉住他的手。
利斯蘭偶爾會像個父親一樣在她偷偷做些逾越的事情時忍不住訓誡兩句,但是更多時候他會寬容她偷偷摸摸或是並不過分的親近行為,也許是覺得那些舉止放在後輩與前輩之間也無可厚非,或者是當成了一個孺慕長輩的小孩子天然的親近。
這一次利斯蘭也沒有阻止她,小擒於是就像往常一樣挑戰利斯蘭的底線似的將手指一根一根插入他的指縫之間,親密無間地十指相扣。
然後仰起臉故意無辜地笑。
很奇怪的是,利斯蘭這次也沒有阻止她,更沒有說什麼不合適的話。
這下輪到小擒驚訝了。
男性apha的手指比起任何性別都要寬大修長,少女的手指本就纖細,握住利斯蘭一整個手掌也原本就困難,此刻卻將手指強硬地插入指節之間,指縫被填滿,指間被更堅硬的骨骼牢牢抵住。
主動將手指送入其中的少女顯然在此之前從未意識到這樣的交握在對方不允許的情況下就再也難以松開。
利斯蘭沉默地和她十指交握,雖然面容上仍舊是一貫的溫和清朗,但是小擒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壓力,她在心裡將此歸因於利斯蘭的手掌太大,握起來很有壓力。
她小心翼翼地將視線落到手指上面,然後頂著利斯蘭的目光裝作自然地鬆了鬆手指,想要將自己的手指從男性頗有力量的掌心中抽出來。
過程倒也很輕松,利斯蘭或許根本就沒有用力,小擒很順利地讓兩隻手分離了。
她莫名鬆了一口氣。
“斯蘭,你回來以後話很少誒,怎麼了嘛。”
黑瞳的少女在做完這些之後仰臉問他。
利斯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的心裡有莫名的鬱結。
是因為什麼……
青年的視線觸及黑瞳少女的眼睛,那雙眼睛純淨而烏黑,不管照進什麼光時都像是為寶石投上色澤一樣泛著濕亮的光,看起來單純又美麗。
這份美麗不只有他一個人會看到,只要是看向她的每一個人,她都會毫不吝嗇地回以同樣的視線,毫不在意地大方展示。
不只有他一個人會欣賞她……還會有許多人。
“花園裡的灌叢尚未修剪,已經長得很茂盛了,修剪的日程該提上來了。”
利斯蘭最終說。
小擒卻有點驚訝。
什麼呀,就是因為這個嗎?不過利斯蘭是一個極度規程化的人,如果計劃中有什麼事情沒有做確實是會一直在意,倒也可以理解。
“那明天我和你一起!”
小擒笑盈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