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內心此刻被各種聲音填滿。
一定要脫去所有偽裝麼,已經下定決心,真的做好這樣的決定了嗎。
可是那個人,不也正是靠著虛假的身份、虛假的偽裝,靠近她、理所當然地親近她的嗎。
德汶萊茲,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那你是否又能確定,得知所有一切的她還願意靠近你呢。
橘發的少年垂下眼眸,他的心髒又在痛了,同時伴隨著另一種感受,被情緒驟然的波動而激發的。
“主席,主席!”
學生組織的成員之一站在德汶萊茲身邊,他已經呼喚主席好多聲,但是似乎都沒有被聽見,於是他又走到主席面前喊了幾聲。
德汶萊茲抬起頭,成員驚訝地發現主席的前額發絲都被汗水沾濕了。
同時,成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深處似乎有某種熟悉的反應。
這是……
還沒等成員反應過來,德汶萊茲摸了一把額頭,聲音有些低。
“抱歉,我離開一下。”
德汶萊茲穿過走廊,進入一間房間後關上門,失力跪在地上。
疼痛著、渴望著。
橘發的少年額頭濕透,有幾縷發絲因為毫無章法的擦抹而亂七八糟地粘在額角,金綠色的眼瞳泛起紅色,然而比之更為旖旎莫名的是青年脖頸向下延伸的肌膚,正逐漸浮現淡淡的粉色。
長褲因為跪著的姿勢被撐出褶皺,喘息開始加重的少年再次抹了一把額角的頭發,伸手從口袋掏出阻劑針管,閉上眼睛推進了身體。
遏制著的喘息聲逐漸變得平靜,心髒還在痛著,但是這早就已經是常態,橘發濕透的少年撐著腳踝,用力站起來,長時間的跪姿讓他站起來後的身形還有些搖晃,他甩了甩頭,腦子也終於慢慢重新變得清醒。
德汶萊茲伸出手扯下領帶,褪去外套,走進了洗漱室。
……
已經是鬧劇發生後的第二天了。
然而事情似乎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被時間抹平,而是在此基礎上接二連三地傳出了更加勁爆的傳聞。
與此同時,學生會的一間辦公室內。
“什麼?她還真的敢把這件事情爆出來!”
位於房間正中央的是一名粉發的少女,她的身邊站著同一個部門最親近的朋友,與此同時這位朋友還是安娜爾父親下屬的孩子,因為這一層關系,安娜爾十分信任她。
齊娜:“是的,雖然說並不確實真的是歐特莉幹的,但是……”
安娜爾打斷:“不是她還能有誰?而且昨天她的態度就已經很明確了。”
安娜爾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在留影水晶球播放完畢後她就注意到歐特莉獨自一人走進了通向休息間的走廊,而在此之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安娜爾才剛剛和歐特莉發生了暗流湧動的摩擦。
這樣的巧合之下歐特莉一定會懷疑是安娜爾故意這麼做來搞壞她一直經營的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