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是少數人明白。
因此西斯科明白那個名叫小擒的女孩在利斯蘭的心中有著怎樣難以忽略、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是小擒最終仍然離開了。
在利斯蘭生命垂危的時候離開的,帶著利斯蘭的心髒一起。
包括西斯科在內,沒有人知道沒有心髒的利斯蘭是靠著什麼撐到了人造心髒送來的那一刻仍然有一線生命的。
萬幸,利斯蘭還是活下來了,即使從那以後他的身體有諸多功能紊亂,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後遺症。
一百多年過去,西斯科已經顯出老態,利斯蘭從曾經那個溫柔強大的公爵變成了現在的斯蘭。
他不再參與政治,只是把自己封閉起來瘋狂地研究學術。
西斯科是利斯蘭曾經最親近的長輩,在一次拜訪中利斯蘭坐在書籍散落的房間裡陷入沉睡,眼眶全是疲態,手邊堆落的書籍是神學禁書。
西斯科當時並不知道那些書是禁書,只是聯邦在後來發布通緝令尋找禁書的下落時西斯科猛然得知那時的利斯蘭讀的是傳聞中擁有恐怖的抗衡天理的傳說來源的神學禁書。
利斯蘭是西斯科曾經憐愛的後輩,在得知利斯蘭不僅不知道用哪種手段取得了聯邦外的禁書後,當然也隱約明白了利斯蘭在做著什麼樣的事。
於是,他又去看望了利斯蘭。
這一次黑發的青年倚靠在門框上開啟門,笑容清淺地接待了他。
在利斯蘭向他詢問這次來有什麼事時,西斯科想要開口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神學禁書是被他拿走、勸阻他不要再看時視線觸及到青年唇邊久違的笑容。
和這麼多年來都不一樣。
利斯蘭彷彿又變回了曾經那個溫柔強大的公爵。
西斯科將話咽回去,搖了搖頭,低下頭說沒事。
自從小擒離開這個世界,西斯科見利斯蘭的機會就很少,他一直也不忍向利斯蘭提起小擒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他對著利斯蘭唇邊的笑意,猶豫了會兒問道:“小擒她離開多少年了?”
利斯蘭果然沒有像當初那樣流露出沉默的情緒,他笑容依舊,說:“小擒沒有離開,我會讓她回來找我的。”
西斯科感覺血液發涼。
但是他潛意識裡卻想要維護利斯蘭,這對利斯蘭來說也許是好事,萬一呢。
於是直到今天。
西斯科站在房子的另一側窗前,窗外屬於利斯蘭的車越行越遠。
“哥哥今天來做什麼?”
女兒黛娜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西斯科收回視線,看向黛娜:“來做身體檢查。”
黛娜踮起腳看已經幾乎沒在遠方的車影上,好奇:“那那個女孩是誰?”
西斯科順著黛娜的視線再次看過去。
“是他的……朋友。”
至少,希望利斯蘭清楚自己在做的是什麼。
“朋友而已嗎?可是我覺得哥哥對她很不一般誒,誒你說呢勞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