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和匕首,年輕人看都沒看一眼,當骨質長刀擺上桌子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變了,那股子想要佔為己有的神態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
「就這點東西啊,那可換不來多少子彈,你這馬甲也脫下來,能湊合換個糠餅。」年輕人將長刀拿在手裡看了看,嘴上嫌棄著,卻反手就將長刀***了自己腰間,隨後又打起了王河戰術馬甲的主意。
王河這才知道為什麼一進城就被人給惦記上了,原來是這馬甲惹得禍,其實他已經有些察覺了。
在市場上有兜售變異獸皮骨的攤販,雖然光顧的人很少,但是攤主並沒有像別的攤子上那樣吆喝,一副拽兮兮的樣子,根本不發愁貨品賣不出的樣子。
這年輕人卻說他的骨刀不值錢,馬甲也只能換個糠餅,明顯就是坑他,王河也不戳穿他,苦笑著求道:「反正也不值錢,這還是給哥哥留下吧,保命的玩意,就不賣了。」
年輕人臉色立馬就變了,剛說對方東西不值錢,人家就不賣了,這不是明著告訴他,人家也不傻。
「哼!」年輕人也不廢話了,轉身走到門前把門一拉,外面七八個大漢氣勢洶洶的就走了進來。
「怎麼樣?有多少油水?」為首的大漢像看牲口的一樣的打量著王河,張口問道。
「一口刀,一件皮馬甲,其他都是不值錢的玩意,打聽過了,一個人。」年輕人將腰裡骨刀抽出來,遞給為首的大漢。
「大哥!老規矩?」
「嗯,剝乾淨,送到肉鋪!」大漢看都不看王河一眼,收起刀走到了一旁,其他人馬上就圍了上來,隨身的傢伙什都掏了出來,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王河。
這是演完了,要動手了啊,先是製造危機感把人騙到這僻靜之處,再套話博取好感讓對方放下武器,然後撥皮抽骨式榨取掉所有價值,這幫人夠狠的。
大門「砰」一聲被關上,為首的坐在一旁研究著手裡的骨刀,正估算著這刀能換多少子彈,卻聽見身後一陣刀子砍肉的聲音,連一聲呻吟的聲音都沒有,心說這人也太弱了,幾刀連聲都沒了。
「別剁太碎,不好賣。」他連頭都沒回,自顧自的點了根手卷的香菸,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怎麼沒有人答話,一扭頭,嚇得他嘴裡的煙掉了都沒察覺。
怪不得沒人發出一點聲音,滿地的死屍,都是被一刀砍掉了腦袋,那個本應該死翹翹的中年人,手掐著白淨年輕人的脖子,後者被掐的臉色通紅,徒勞的掙扎著,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王河一擺手,手中的橫刀就消失
不見了,抓住年輕人的腦袋一扯,硬是把腦袋撕了下來,大漢一縮脖子,驚恐的喊道:「能力者!?」
隨手把屍體一丟,王河走到他的面前,對方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褲襠一下就溼了,他哪裡見過如此殘暴的手段,手撕活人啊。
王河在凳子上坐下,問道:「有毛巾麼?」
大漢點點頭,嘗試了幾次都站不起身來,兩條腿已經軟的無法支撐身體了,他乾脆爬著進了屋,又爬著出來,嘴裡叼著一條還算乾淨的毛巾。
「不錯,好狗,以後你叫進寶!」王河哈哈一笑,接過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在自己臉上揉捏了幾下。
「大……大哥,小的有眼不識……」
「啪!」還沒等他把求饒的話說完,王河一個大巴掌就抽了上去,扇的他愣是翻了一個跟頭才撞在牆上。
「剛誇了你,就犯錯誤,在犯腦袋給你擰下來。」
大漢半晌才回過神來,這位爺說擰下腦袋可不是誇張的說辭,那是真的能做到啊,也虧得他反應還算快,馬上四肢著地趴在地下,晃著屁股爬了回來。
「汪汪汪!」
「哈哈哈,不錯,進寶啊,有啥值錢的東西給老子拿出來。記住別藏私啊,一會我拆你狗窩的時候要是發現點啥,別怪我不是愛狗的好主人。」
「汪汪……」進寶諂媚的吐著舌頭,能活下去別說是當狗,讓他當啥都行,一會就扛著幾個箱子跑了出來,正看到王河從臉上的浮腫的地方劃開皮肉,抽出幾塊鐵片來。
毛巾一擦,連著臉上的妝容一併擦掉,馬上恢復成了一個線條硬朗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