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的車斗加裝了高高的鋼板,車架上安裝了一挺機槍,兼顧了攻擊的同時也保證了機槍手的安全,車斗後還有頂蓋,休息或者遇到危險時,可以蓋住車頂,保護車內人員。
另一臺車也是同樣的改裝,只不過沒有安裝機槍,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個槍手,手持自動步槍,大概是機槍數量的不夠的緣故。
兩臺車窮追不捨,可能是改裝的過的汽車太過沉重的緣故,始終追不上前方逃亡的四臺車,眼看著對方漸行漸遠。
這個地方出現這種配置的武裝人員,不得不讓王河上了心,等其走遠後,偷摸的駕駛摩托跟了上去,遠遠的綴在後面,也虧得他眼神好,那麼遠的距離,普通人早就跟丟了。
不出意外,意外出了,本來在堅持一會,四臺車就能逃過對方的追蹤了,可領頭的那臺車,沒料到前方的路況,一個急轉彎沒過去,直接翻進了田邊的水溝裡,後面的三臺車停頓了片刻,猶豫之下,又加速逃走了。
這種拋棄同伴的做法,未免有些不齒,但敵方勢大也是沒有辦法,不過在王河得眼裡,就算是先行逃去,然後再回來想方設法救人,也無法抵消他們這種令人齒寒的行為。
你怎麼知道,對方不會當場處決的你的同伴?兩臺車距離還很遠,完全可以下車將同伴帶上其它車再離開,可連下車檢視的勇氣都沒有,又能有多少膽量潛入敵巢救人?
果然翻進水溝的汽車,很好的充當了斷尾的角色,兩臺武裝皮卡放棄了繼續追蹤,直接將翻車的傷員拖了出來,罵罵咧咧的毆打了一頓,才將這三個人捆綁了起來,丟上了皮卡。
接著又從損壞車輛上翻出來幾個揹包,槍手檢查了一下就丟上了車,兩臺皮卡掉頭開始往回走。
很顯然這是一支依靠掠奪他人物資來生存的隊伍,本來還打算跟著他們看看究竟是什麼來路,這下王河忍不住了,決定救人。
掠奪他人的求生的物資,在這末世中和直接殺人有什麼區別,這三個人帶回去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說不定和當初的張興華、張鐵山兄弟幹得差不多,拿活人作誘餌,亦或者充當奴隸。
兩臺車回程的路上速度劇降,大概是抓到了人,幾個匪徒心情大好,車裡居然還放上了震耳欲聾的音樂,殊不知,前方已經有“驚喜”在等著他們了。
第一臺車裡一共三個人,司機、機槍手和副射手,正輪著抽一根香菸,物資缺乏的末世,並不是每個人都和王河一樣,可以獨自享用香菸這種奢侈品。
正當司機接過少半截香菸,美美的深吸了一口的同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車前,身形像極了一隻通體黑灰的猛虎,嚇得司機菸蒂都掉了,猛地一踩剎車,堪堪停下來汽車。
後車的司機眼疾手快,急打方向,猛地一個甩尾,停在了一側,避免了追尾的事故,就是可憐車裡的兩個槍手和三個俘虜,被甩的暈頭轉向的。
“怎麼回事?”
機槍手揉著被撞的生疼的腦袋責問道,司機卻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嘴巴張的老大,車窗外空無一物,彷彿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後車的三人也下了車,跑過來問起了情況。
“啊!”司機一聲慘叫,嚇得幾人馬上抬起槍,慌張的向四周張望起來,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周圍除了一馬平川的田野,能藏身的似乎也就只有遠處的幾棵大樹,和附近的一個看田的窩棚。
“咋了?咋了?你看見什麼了?”眾人背靠著汽車,緊張的問向車裡失聲尖叫的司機,這種看不到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那種未知的恐懼,將他們緊繃的脆弱神經,快要給折磨斷了。
“沒……沒事……菸頭燙了一下……”
司機有些尷尬的用怪異的姿勢半站在駕駛室,剛才的那小半截菸蒂,很不巧落在了他的褲襠上,燙破了褲子掉了進去,先是在關鍵部位燙破一層皮,接著又在司機站起來的同時滑落了下去,燙出一連串的燎泡。
司機除了開始慘叫了一聲,後面硬生生的忍住了,不敢再發出聲響,最後楞是忍著痛從褲腿裡把菸頭甩了出去,看著同伴們又好氣又好笑的眼神,立馬漲紅了臉。
“一個菸頭你搞這麼大陣仗,差點出追了尾你知道麼?”一個同伴抱怨道。
“不是……不是的,剛才是有個變異獸,在路面上一晃神就過去了,黑色的花紋,和匹馬差不多大,沒看出來是個啥……”
司機急忙辯解了起來,其他人明顯不相信,這四下空曠,一眼就能看到百米開外的距離,哪有什麼變異獸。
“你花眼了吧?哪裡有什麼變異獸,你自己……”話還沒說,槍手突然看到一旁斜斜停放的車輛後面,探出一隻巨大的黑色毛茸茸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