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總指揮所陷落,所有的平民和軍人都被帶往嶺南軍事指揮部,其中就包括你的父親和孩子,大批平民被當作奴隸和試驗品,不過以他們和你的關係,當奴隸是不可能了……”
上官清瑤的話,進一步刺激著王河,他的樣子隱隱有些失控,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上官清瑤抓住這個機會,趁王河心智大亂,雙眼藍光乍射,又一次將他石化在了原地。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上官清瑤七竅都流出了鮮血,跌跌撞撞的向直升機跑去,槍手剛把疼的險些昏死的許志忠拖上直升機,見狀趕忙跑了過來。
槍手一看上官清瑤的模樣,就要向王河開槍,卻再次被攔了下來,面對他的不解,上官清瑤卻說道:“快走,我困不住他多久了,而你未必能殺的死他!”
槍手聞言,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狐疑的望了一眼石化的王河,攙起上官清瑤就走。
兩人剛進直升機,就見王河又一次擺脫了束縛,大步直衝了過來,上官清瑤已經癱軟的一頭栽倒在座位裡,嘴裡虛弱的喊道:“不要糾纏,快走。”
直升機迅速升起,王河奮力一躍,卻沒有捱到直升機半點,他人還沒落地就把弓搭了出來,拉成了滿月,將唯一的那一支牛骨箭射了出去。
牛骨箭離弦而出,斜斜的從直升機下方射入,穿透了機身底盤,直刺進許志忠的腳底,從他的小腿骨的下端直穿膝蓋,整條小腿碎了個粉碎。
箭支餘威不減,直紮在機艙頂部才停止,箭桿卻承受不住這強大的振動,“咔嚓”清脆一聲折斷,箭尾一甩,刺進了正在慘叫的許志忠的眼眶裡。
許志忠接連重傷,連一句慘叫就沒吼完,腦袋一歪,就昏死了過去。
“好傢伙,這傢伙真夠倒黴的,隨便一箭,重傷他兩處……”槍手嚇得冷汗直冒,幸虧這箭沒射到自己,否則一定比他還慘。
“這可不是隨便一箭,你不瞭解,他現在情緒不穩定,心緒不寧,否則這一箭必定要了許志忠的命……”
望著下方隨著距離漸漸縮小的的王河,上官清瑤輕聲呢喃著:“好好活著吧!下次見面,我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望著漸行漸遠的直升機,王河也不知道剛才那箭有沒有殺掉許志忠,上官清瑤的話不時的纏繞在他的腦海,嶺南指揮部,遙遠的南方,距離將近兩千多公里的路程。
在這裡浪費的每一秒鐘,都讓王河坐立難安,焦燥不安的心情,加上剛剛吸收的未提純的進化原液,此時王河雙眼冒著暴虐的紅光,內心只想去破壞,去殺戮,才能緩解一下積壓的鬱結。
他恨,恨那些周圍被直升機的火力,嚇得躲在掩體裡不敢露頭的王衝的手下們,只要他們稍微鼓起一些勇氣,直升機都不可能這麼輕鬆的離開。
他恨來福,這頭蠢狗竟然被禁錮的毫無反抗能力,否則就能抓到上官清瑤那個可惡的女人,問出更多地資訊和情報,他恨……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周圍所有的人,他想要殺光這些可恨的傢伙。
理智在漸漸褪去,他向距離最近的來福走去,那嗜血噬人的眼神,嚇得來福節節後退,它本能的察覺到主人的不對勁,但除了後退和吠叫,來福什麼也做不了。
“殺了它……殺了它……殺掉然後吃了它,它身體裡蘊含的強大能量就都是我的,我會變得更強,變強的我就可以救出父親,救出小虎,然後和吳婷一起……一起……”
“吳婷……”那個清麗脫俗,高挑秀美,時而高冷時而巧笑倩兮的短髮女孩,就這麼不經意間出現在王河的腦海裡,再也揮之不去,一絲清明也出現在他的眼神中。
王河停下了動作,隨著眼中紅光和藍光的交替出現,整個人也陷入了掙扎和迷茫,他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但是理智的迴歸,讓王河也明白了自己剛才險些釀下大錯。
王衝剛才落後了些距離,等他跑出隧道的時候,正趕上王河向直升機射出最後一箭,剛要上前詢問,卻看到他的表情猙獰而扭曲,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充斥著一道難以靠近的力場。
王河爆發出來的暴虐氣息,讓王衝等人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此時的王河在眾人的眼裡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瘋狂的野獸,不!更像是一隻沒有理智的強大喪屍。
好在這情況沒有出現太久,就在一個手下被恐懼侵襲的溼了褲子,而其他人忍不住就要開槍的時候,王河散發出的氣息突然消失了,凝固的空氣驟然散開,彷彿颳起一陣清風,吹散了籠罩的迷霧。
幾個人趕緊放下槍,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冒了一頭的冷汗,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二爺舉起了槍,殊不知,他們險些為此丟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