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尹宓被墨聞抱在懷裡的時候,她都要嘗試著掙扎幾次,最後又不爭氣地被他征服。
他躺在光滑的地板上,尹宓壓在他身上,親吻的時候她完全忘了腳背上的傷口,墨聞也忘了。
吻到深處,他的腳不小心碰到了尹宓的傷口。
“啊!”她立刻回頭看向腳,疼痛感瞬間打散了體內某種需求。
墨聞摟著她支起身體,眼裡含著些歉意,卻又勾著嘴角在笑:“我看看有沒有破皮。”
尹宓責怪他的魯莽,從他身上下來,坐到地板上,曲起膝蓋給他看傷口,然後甩鍋給他:“你踢我傷口乾什麼!”
剛才只是無心的,墨聞看了她一眼,沒有解釋,他低頭看向她的腳背,完好無損,沒有破皮。
“沒事。”說完又把她拽到懷裡,預備繼續。
尹宓立刻伸手抵住他的胸口,神情嚴肅地告訴他:“太痛了。”
傷口確實很痛,但她更想整治墨聞,不顧他的渴望,從地上爬起來。
墨聞拽著她的裙襬,又把她拉到懷裡,雙臂纏繞她的小腿,手掌順著腿部往上滑,頭也靠在她腿側。
尹宓忍不住嬉笑,推開他跑了。
他沒有跟上來,她聽見打火機的聲音,知道他在裡面抽菸。
剛才不願意,其實是她內心有點小情緒,趴在他身上親吻的時候,想起他躺在沙發上,和張紫安在一起的畫面。
所以她心裡不舒服,雖然只是p友關係,但感覺怪怪的。
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戳在尹宓柔軟的心裡,弄得她各種不舒服。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以前她好像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出現這種心情。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尹宓屬於御姐型別的女人,她不喜歡做小女生,然而在墨聞面前她總是撐不起來,想要霸氣一點卻又總被他拿捏。
看見他和旁人曖昧,她心裡竟然還不舒服。
“哎——”她坐在臥室沙發上長嘆一聲,剛巧墨聞進來洗澡聽見了,他隨口問,“為什麼嘆氣?”
尹宓用按摩梳輕輕怕打腦袋,目光追隨他高大的背影,她說了心裡話但又說得比較隱晦,只為他聽不懂。
“心裡有件事想不明白,有點煩。”
墨聞壓根沒有關注,沉默筆挺的背影就是他的回答。
尹宓鼓了鼓腮幫,瞥他一眼。
手機響了,宋冠昌打來的影片電話。
他很激動,同時眼裡都是溫情,就像尹宓是他的親密愛人:“尹宓,你的藥忘記了。我現在送給你。”
“不用了。”尹宓恰到好處地微笑,男人們總想進入單身女人的家裡,不難猜出他們的目的。
“我家裡也有藥。”她很快給出一個令他沒有迴旋餘地的答案。
的確,他打了退堂鼓:“那好吧。早點休息,晚安。”
“拜拜。”尹宓沒有對他說‘晚安’。
上高中的時候,她就知道男女之間在睡前道晚安的另層意思。
“晚安=我愛你+愛你”
因為宋冠昌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對她說這句話,聊天框裡大部分都是他發來的這句話。
雖然他沒有言明,這種拆字母的分析也是她心裡的猜疑,但男人定時定量的言語表達,必然有因果關係。
像墨聞就沒有宋冠昌的這種心思,他只在乎和女人之間的床笫之歡,從來不會給尹宓發類似於晚安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