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冠昌輕聲笑笑:“我和邱珊還以為你被什麼壞人擄走了呢,嚇得我們差點報警。”
這話說得有點浮誇,尹宓笑了笑。
“那麼——”他吞吞吐吐地問,“你和墨聞現在是正式談了?”
關於這件事,其實尹宓心裡也沒底,她沒有去問墨聞,墨聞也沒有明確表態,也有可能他並沒有這個意思。
記得當初池菩校想和尹宓談戀愛的時候,他是先表白然後徵求她的意見,雙方達成一致才牽手的。
但墨聞的行為舉止超出常人,目前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意思。
尹宓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自從尹詩云去世的時候,基本上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關係匪淺了。
她不說話,宋冠昌繼續說:“如果你們確定關係了,那我作為學生,首先第一個祝福你們。”
尹宓看著他微笑。
他也笑了笑,轉身看著她問:“宓宓,墨聞現在好像有困難,你們原定計劃不是今天回來吧?”
“嗯。”聽說墨聞有困難,尹宓詫異,“什麼困難?”
宋冠昌搖頭嘆氣:“墨聞任性,推了和張紫安的訂婚宴,跑出去玩。聽說這件事被公司股東們議論紛紛,張紫安他爸為了幫她出氣,從小股東手裡大量買股份,說要逼墨聞和張紫安結婚。”
說話時,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尹宓,雖然在光線昏暗的車裡,但尹宓能看出他眼裡露著擔憂。
很多時候尹宓似乎看不懂他,時而覺得他的眼神恐怖,時而又覺得他的眼神充滿愛,很多變。
“那——墨總呢?”尹宓笑著提問,關於墨家的事她不是很清楚,認為墨聞是醫生,那麼當家做主的人肯定是墨甄。
“墨甄病倒了。”宋冠昌嘆氣,“我表姐這幾天都快擔心死了。你也知道,墨聞他爸是怎麼去世的,墨甄忽然病倒,他們都很擔心。”
尹宓聽了心情也很沉重,想起墨甄那副商人精明樣,似乎並不會被某種疾病打垮,現在忽然聽說他病倒了,難免有點擔心。
她點了點頭。
宋冠昌:“所以,我現在又很擔心你。”
“擔心我?”尹宓挑了挑眉。
“對啊,”宋冠昌說,“墨氏企業的內鬥不是我們能想象的,等張家拿到大權,估計墨聞只能聽天由命。”
尹宓下意識問:“和張紫安結婚嗎?”
“那肯定的啊。”宋冠昌義正言辭,“他們絕不會讓公司落入張家,所以只有和張紫安結婚,才能保住公司。到時候,墨聞肯定會從醫院辭職,然後去公司上班。”
可墨聞的志願是用自己的專業,為所有經他之手的病人爭取做到康復,如果去公司上班,他就要背道而馳了。
“宓宓,”宋冠昌輕聲叫她,“我來找你,就是想勸你,如果你和墨聞還沒有確定關係,聽我的,暫時不要確定。”
假如一切如他所說,尹宓肯定不會和墨聞確定關係,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慎重的。”
“那我就放心了。”宋冠昌舒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你也別難過。”
尹宓點頭:“那我先走了,他們還在等我。”
“去吧,拜拜。”宋冠昌其中某個目的達到,他心情盪漾,望著尹宓纖瘦的背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