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了外套準備洗澡。
忽然,墨聞冷冰冰地問:“什麼叫虛情假意?我怎麼噁心你了?”
尹宓微愣,扭頭看著他,原來資訊是他發的:“你自己心裡很清楚。”
她認為沒有必要解釋,所以學著他的語氣,冷冰冰的。
“你今天一整天都和王凱之待在一起?”墨聞眼裡的目光,被明亮的燈光照著,犀利又專注。
尹宓漫不經心地點頭:“我不想和池菩校待在一起,所以只能去找王凱之。”
“你們做了什麼?”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沉著臉來到她面前,冷漠的眼裡彷彿藏著一把利刃。
尹宓看不懂:“關你什麼事!”
說完她就轉身往浴室走。
墨聞一把揪住她的毛衣,用力往後一拉,單手捏住她的腰,附在她耳邊冷冰冰地說:“你再說一遍。”
尹宓被他嚇到了,憤怒地推開他,轉身重複一遍:“關你什麼事!”
他皺著眉,抬起手捏著她的下巴,卻不說話。
尹宓滿臉都是不服的表情:“我要洗澡,放開我。”
墨聞眯了眯雙眼,冷漠的目光漸漸深遠,黑瞳深邃悠長,彷彿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又好像曾經有過清澈,可風吹來又模糊不清了。
“哼。”他哂笑,鬆開了她的下巴,沒有留下一個字,開啟門走了。
尹宓鬆了口氣,今晚終於不用應付他了。
*
第二天早晨在餐廳裡相遇,墨聞不屑一顧。
尹宓只和張紫安打了聲招呼,轉身就和王凱之坐在一起吃早餐。
打了人的池菩校忽然笑眯眯坐下,首先向王凱之道歉,然後小心翼翼地對尹宓說:“宓宓,我好歹是你男朋友,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不滿意現在就分手。”自從被他打了一拳之後,尹宓基本上就沒拿他當男朋友。
池菩校呵呵笑:“不是不滿意,就是有點小意見。昨晚你住在……”
“你想問我是不是住在他房裡?”尹宓氣憤地質問,“池菩校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請走開。”
“好我走,你別生氣。”池菩校哄著她。
王凱之低著頭偷笑。
“哎——”池菩校來到墨聞他們這邊坐下,垂頭喪氣地看了他們一眼,鬱悶地說,“喝酒真誤事。”
張紫安看不慣尹宓的脾氣,為池菩校鳴不平:“是你太寵她了。雖然你失手打了她,可她就這樣明目張膽和別人坐在一起,完全沒把你當回事。”
“活該!”墨聞輕聲指責。
張紫安詫異,扭頭看著他。
池菩校笑了笑:“對不住墨聞,打了你還沒有和你道歉。”
墨聞垂著眼皮,沒有接話。
池菩校忽然盯著他問:“認識你這麼多年,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你打架。墨聞,我們倆可是多年兄弟,你不會是為了宓宓打我吧。”
“我也認識她多年。”墨聞笑著接話,忽又補充,“我如果不打你,估計你現在已經不在遊輪上了。”
“哎!”池菩校揉了揉太陽穴,又回頭看了看尹宓,見她和王凱之有說有笑,不滿意地長嘆一聲。
墨聞也看了一眼尹宓他們。
張紫安一直盯著墨聞,把池菩校的話聽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