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也只能昧著良心,做出違心的裁決了。
“江觀漁,你雖然贏了這場決武,但鄧浩不服,認為你勝之不武,不會對你服軟道歉,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
儘管迫於壓力,周教習不得不屈服於現實,但他的良心上還是感覺很過不去,猶豫了一下後,決定還是先徵詢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如果江觀漁堅持非要一個公正的話,他拼著被解聘,也要給他一個公正的裁決。
“沒關係,不服就不服唄,等他養好傷,我隨時恭候他的下一次挑戰。”
江觀漁滿不在乎的說道。
兩世為人,他哪裡看不出其中的貓膩和周教習的為難。
雖然周教習整天黑著一張苦大仇深的面癱臉,極為嚴厲,被人揹後稱為周黑子。
但他知道,這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也是最為認真負責,值得尊重的教習。
以前魚伢子沒有天賦,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唯有周教習從沒有對他表現出任何歧視,反而還經常的變相的鼓勵他安慰他。
這份情,他始終記在心裡。
再說,他已經琢磨出來為什麼能從鄧浩身上獲得這麼多好處了。
應該是身為勝利者的福利,打敗對方,才能大幅度提升盜取好東西的機率。
所以,他巴不得鄧浩繼續挑戰他,好繼續薅羊毛呢。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不讓周教習為難。
周教習看著他真不在乎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欣賞的笑意。
這孩子,雖然天賦覺醒的有點晚,但卻是武者的好苗子。
他可不認為江觀漁之前是低調隱忍,故意隱藏實力。
據他所知,大夏武道史上也有過毫無修煉天賦的廢柴突然覺醒武道天賦的先例。
儘管極為稀少,但卻並非沒有先例可循。
他自然而然的就把江觀漁的變化歸到這一行列。
“你給我等著,我下次必然不會再輕敵大意,把你施加給我的恥辱加倍歸還。”
鄧浩聽聞不用在服軟道歉,頓時又得意起來,怨毒的盯著江觀漁撂下了狠話。
江觀漁不但一點都不惱,還滿臉友善的殷切道:“那你可要抓緊時間養傷啊,別讓我等太久了。”
“哼!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鄧浩氣的臉色漲紅,不想再跟他說話,在校醫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去了醫務室。
一場鬧劇般的決武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鄧浩平日裡橫行霸道,經常欺負同學。
只是礙於他的實力和校方高層的偏袒,讓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這次他被當眾爆菊,可謂是大快人心。
只是唯恐被報復,不敢大張旗鼓的宣揚而已。
但私底下小聲議論議論,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很快,就連二中都知道了,傳的是沸沸揚揚。
“一中高三五班的江觀漁跟高三一班的鄧浩進行決武臺,江觀漁當眾掛擋爆了鄧浩的菊花?這怎麼可能?包子,你是不是搞錯了?”
二中女生宿舍,一名衣著樸素,身材偏瘦,面板略黑,扎著丸子頭的女生滿臉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同學兼舍友包曉雨。
“是我初中同學告訴我的,現在都傳開了,隨便問個人都知道,怎麼可能有假?”
包曉雨那有些嬰兒肥的白皙臉蛋上表情十分豐富,捂著胸口滿臉誇張的道:“你可以質疑我的學習成績,但怎麼能質疑我包打聽的八卦能力呢?雪兒,你讓我太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