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府。
「嘭。」
何崇又氣憤得砸了一個杯子,下面站著的幾個幕僚都不敢開腔,何禮舜和何禮騰也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勸解。..
「好一個許家,早知道,就應該把他們先收拾了。」
何崇沒了在外的和藹穩重,一張老臉隱在黑暗處看起來十分詭異。
「父親,現在還不是動許家人的時機。」
何禮舜沒長腦子的出來勸了句,成功收穫何崇一記冷眼。
何禮騰依舊沒動作,低垂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冷笑,父親又不是他這種蠢貨。
怎會不知現在動許文就等於是將他們何家推到了天下學子、文人、百姓的對立面。
也只有他大哥這樣的蠢貨才在這時候給父親傷口上撒鹽。
不過許家,確實是礙眼,讓他們家生意受了不小的衝擊,得給他們個教訓才行,何禮騰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相爺,軍中傳來訊息說...說元軒一到軍營將向老將軍治好後親自帶人奪回了安義,之後還將我們安***去的幾個小頭目全都拔出來了,有的打發回鄉了,有的找了錯處貶下去了。」
何崇手下專門掌管軍中訊息往來的一個幕僚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稟道。
果不其然,聽到此話的何崇又氣得砸了個杯子,當然這買杯子何家不花錢,都是鮑家買單,所以砸了也不心疼。
「元軒,就跟他那祖父一樣,連他祖父我都鬥下去了,一個毛頭小子,我還收拾不了他。」
北境軍中的人還是向老將軍回京養病那年朱奎接手後***去的,向老將軍回去後,有些明面上的人都被清除了。
暗地裡的還藏得好好的,也有那立了軍功升了小官的。
但這次都被元軒給揪出來了,暫時保證軍中幾位重要將領的安全。
不同於何相府寒冬般的氣氛,太師府今天卻是比過年還高興。
「哈哈哈,不錯不錯,辛苦了,聖上體恤你也大半年沒休沐過了,特允你過年多休十天的假,你們父子兩也可以回家和家裡人團聚一下。」
許文今天升官,但是朝會解散回去後卻是府門緊閉,並沒有接受那些巴結問候的同僚遞來的慶祝帖子,而是回家稍作收拾後去了趙家。
若不是得趙太師的舉薦,聖上也不會如此的信任他,此番升官最應該感謝的人也應該是趙太師才對。
「學生謝太師提攜之恩。」
許文聞言彎腰長鞠一躬,一旁的許雲清也陪著父親行禮。
「哎,那麼客氣做什麼,這都是你自己努力換來的,可不是我隨隨便便說幾句話聖上就給你升官了。」
趙太師扶起許文,能為聖上為百姓淘到這麼一塊璞玉,他也高興,還有個前程似錦的小弟子,趙太師十分滿足的捋了捋鬍子。
「這大半年你都沒進過官場,有些人你還不知道他們是黑是白,最近給你遞帖子的你就找理由推拒了,暫時不要跟這些人深交,免得被人算計,以後有的是機會。」
趙太師仔細的跟許文交代了初出職場的一些經驗,許文聽得十分認真,一旁的左逸也牢牢記著,他可得為許文的各方面都考慮周全。
「左逸啊,我覺著你還是應該去考學的,你的天分不應該被埋沒了。」
趙太師也注意到了左逸,對這個自稱是許文幕僚,實際是許文乾親家的年輕人他十分看好。
也知道他的遭遇讓他對官場失去希望,但趙太師還是想勸一勸。
「多謝太師抬愛,但學生已經沒有了爭權逐利的心,就想跟在大人身邊效力就行。」
左逸對
趙太師深鞠躬婉拒道,趙太師知道苦勸無果,嘆了聲氣沒繼續勸。
許文在趙家陪趙太師吃了頓飯後才帶著許雲清和左逸回了他們家在京城的宅子。
而接下來的日子裡,何家的日子會更難過,因為齊仁在大朝會上提起自己得了高人所給的製鹽方子。
經過大半年的試驗,現在第一批鹽已經成功製作出來,並與明日正式流入市場售賣。
一時之間朝堂上的眾人心思各異,原本聖上有韓家支援,錢袋子就沒有真正的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