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渾然不知,難得的乖巧,周硯懷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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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沈未蘇口渴,正要起來喝水,一下子壓到了旁邊的什麼東西,只聽見一聲悶哼,周硯懷的聲音傳來,“想謀殺?”
沈未蘇抬手弄亮了檯燈,被光線刺得眯著眼,看著躺在她旁邊的男人。
她恍惚了一下,確定是在自己家,看著他,“你怎麼又來了?”
周硯懷被她一膝蓋壓到胸口,皺眉揉著,“你喝得醉醺醺隨便跟人走,我要是不來,你身邊現在不定睡著誰。”
“那又不關你事。”沈未蘇沒好氣地踹他,“你離開我的家。”
周硯懷回手拿水給她,不耐煩地嘶了聲,“半夜三更吵什麼,喝完了趕緊睡覺。”
沈未蘇喝了水,還是說,“你走,你晚上跑到這睡覺像什麼樣子,給我媽知道了,我丟不起那個人。”
周硯懷微慍地說,“我讓你丟人?”
“沒錯,你趕緊走。”沈未蘇胡亂地抓過他的衣褲丟給他,“你自己有家,幹嘛來騷擾我。快走。”
她不滿地嘟囔著,因為醉著,轉眼就倒在枕頭上,“周硯懷你走,我煩你,我不想看見你。”
他不想跟個醉鬼計較,但她好端端的,突然在見了江斯允之後就趕他走,他心裡不爽。
早上還要開會,他這幾天連軸轉休息不夠,索性也不在這和她耗著,穿了衣服起身走了。
第二天沈未蘇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門鎖的密碼換了。
聶紅音說她,“你折騰什麼?”
“就是覺得用久了該換了。”
聶紅音也懶得管她,看她喝酒喝得臉浮腫,蓬著頭髮,莫名地看起來很喪,嘖了聲,“你怎麼搞的,聚會回來好像受了什麼刺激。”
“我沒有,我很好。”沈未蘇道,“早上我們領導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上班。我這兩天就走了。”
“你非要走?”聶紅音不太高興地說,“那隨你吧,我也管不了,阿允回來我們一家人也沒吃過飯,我叫他晚上過來——你等會出去買點菜,我叫仕書也過來。”
沈未蘇哦了一聲,回去洗臉。
下午,她出門去買東西,順便去上面的商場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