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附近已經很難停車,他繞了兩圈也沒找到位置,未蘇解開安全帶,“你靠邊停下,我走回去就行。”
他沒搭理,繼續找車位,最後只找到一個很遠的位置。
熄了火,他拿了那把大傘下來,繞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
未蘇一下子就感覺風雨捲過來,她想說不用的,但是風雨一下子拍到臉上,她壓根張不開嘴。
周硯懷把她拉下來,直接關門,鎖車。
雨太大,他是個力氣大的人,拿著傘都感覺隨時要脫手,要是她自己,兩秒鐘雨傘就得被掀翻。
未蘇跟他一起擠在傘下往前走,起初兩人還能並肩正常走,但風太大,她走得有些吃力,周硯懷就抬手將她肩膀摟住,用力勾過來按在身邊。
有他這個掩體,她感覺風雨都小了很多,兩人一起往前走,地上積水橫流,未蘇的鞋很快就溼透了,她低頭,看見周硯懷也是,腳上那雙精貴的皮鞋,筆挺的褲管,上面都是水漬。
未蘇莫名走神,等到他在耳邊催促,他們已經到了她家樓下,他收了傘,對她說,“開門。”
未蘇一邊拿卡開門,一邊側頭看著他,他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好像要跟她一起上去。
她剛要說話,周硯懷側了側身,抬手打掃著衣服,未蘇才看到,他那半邊衣服都溼了,頭髮上臉上都在滴水。
她從包裡掏出紙巾,遞給他。
周硯懷接過來,擦了擦,直接說,“我上去借用一下衛生間。”
沈未蘇還沒等說話,他就拉開門進去了。
未蘇只好跟進去,倆人走到電梯旁,他按了鍵,低頭整理衣服,他身上溼的比她嚴重的多,剛才打傘,他似乎一直在向她傾斜。
電梯來了,倆人一起進去。
到達樓層,未蘇開了家裡的門,他直接去了洗手間,解決完,他脫了外套放一邊,拿著毛巾出來問她,“這是你的嗎?”
未蘇說,“嗯。”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是她的他也不能用啊。
周硯懷卻理所當然地拿來擦了頭髮和臉,襯衣也溼了,貼在身上,底下肩背厚實的輪廓若隱若現。
未蘇給他倒了杯水,倆人鬧也鬧了,傷也傷了,雖然是決裂收場,但離婚證都領了,不做夫妻,倒是也沒那麼大的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