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肯正眼看自己了,周硯懷冷眼瞥著她,眼裡的怒氣比剛才更盛。
未蘇就知道這人喜怒無常,她順著逆著都不會讓他滿意的,冷淡地說,“你放心,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道德模範,但最起碼的底線還是有的。在和你辦完離婚之前,不該做的事我不會做。”
周硯懷不滿她又提那個字眼,冷眼瞥著她,“事你不敢做,心你敢說一點沒動過?”
未蘇覺得好笑,這人自己又渣又爛,竟然好意思要求她身心忠誠。
未蘇也不和他爭執,諷刺地說,“你不是叫人監視著我嗎?我有沒有動過心思你還能不知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多找幾個人來看著我,最好整個舞團的人都知道我跟你這點破事!”
未蘇扭頭出門,去上班,她可不想留在瀾苑跟周硯懷相對著。
到了舞團,又是一堆糟心事。
新招進來的一批年輕團員吃不了苦,稍微難點的動作就叫苦連天,未蘇跟著磨合了幾天都不行,還惹了一肚子的窩囊氣。
臨近下班,她手機響,看了眼,是周母。
未蘇本來不想接的,但又覺得畢竟是長輩,她總不好太失禮。
接了後,那頭的聲音不冷不熱的,“我派人去接你了,你等會兒務必回來一趟,家裡有要緊事。我也通知硯懷了,他等會開完了會也會過來。”
未蘇應了,周母很少給她打電話未蘇也想不到,周家有什麼樣的要緊事,需要她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陳修孝的事給她弄出陰影了,她現在一想到要去周家,就眼皮突突亂跳,感覺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似的。
出了門,周母派來的司機到了,未蘇上車,不多時到了周家。
周父應該不在,他雖然把公司的位置讓給周硯懷了,但他畢竟身份地位在那,還是有不少重大的事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周硯懷也還沒來,院子裡停著一輛眼生的車,未蘇沒想太多,抬步進了屋。
金碧輝煌的大客廳裡,周瓊姿和周母衣著富貴華麗,兩人面前擺著茶點,但誰都沒動,臉色看著有幾分凝重。
未蘇知道來者不善,打了招呼,在對面沙發坐下來,“媽,姐姐,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周母先抬頭看她,面色還算慈祥,“未蘇,我問你一件事,你如實回答我。”
未蘇點點頭。
周母說,“據我瞭解,你大學畢業後,好像沒馬上工作,而是空了一年多,才跟硯懷結婚的。是這樣嗎?”
未蘇眸光淡淡垂了垂,“嗯。”
周瓊姿問,“那你中間空著的一年多,去哪裡了?”
未蘇臉色不太好,“我那時候家裡出了變故,心情不好,跑到國外去旅行了。”
“自己一個人,心情不好就跑到異國他鄉,一走就是一年多?”周瓊姿眼角挑著,一臉質疑。
沈未蘇語氣不耐地說,“有問題嗎?”
周瓊姿不喜她已久,她此刻的態度也叫人惱火,重重地一拍桌子,周瓊姿厲聲說,“你那一年多到底去國外幹什麼了!你最好實話實說,我們周家,不是你坑蒙拐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