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心軟?
這次她做的可是傷害子嗣的大事,也是太夫人和國公爺這些年最最在意的事情。
別的可能唬弄唬弄也就過去了,可是這件,問呢過去?
修竹微笑著看向李妙賢,問道:“小姐,又要過年了,您可有什麼特別想要吃的,我們也學小老百姓家裡一樣,自己動手做吃食怎麼樣?”
芙蓉轉過頭來,看白痴一樣,看了修竹一眼,怒道:“都火燒眉毛了,不知道嗎?那裡還有心情想吃的?”說著,鬆開紫檀,一把拉過修竹,把她往旁邊一帶,修竹身形比她可瘦弱多了,被這麼一帶,身本不穩,向後趔趄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看著霸道的芙蓉,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一邊,不去看她。
綠菊和丹桂都同情地看了一眼她,露出一副莫可奈何的神情。
李妙賢的眉頭也明顯的皺了起來,卻不是為著芙蓉修竹兩個丫鬟打架,“火燒眉毛?怎麼會?”語氣卻十分的不篤定,“方姨娘都已經在安國公府橫行了好些年了,自從姑太太來了,才好了一些。現在她被送回方家,那應該是好事兒,怎麼能說毛燒眉毛了?”
她輕聲的問完,眉頭已經舒展了開來,換上一副歡喜的樣子,“就算二妹妹求請,讓她僥倖回來了,那也是失了寵了的,那裡還能怎麼樣?”
修竹聽著李妙賢的話,背對著大家的臉上,嘴角高高的翹起,眼睛亮晶晶的。
芙蓉聽到李妙賢的話,再次氣得跳了跳腳兒,叫道:“我的小姐啊,如果真這麼簡單,可不就好了嗎?”
李妙賢側頭不解的看著芙蓉,“不是這樣?那還會怎樣?”問完,又向看修竹的背影兒,“修竹,你說,如果這次方姨娘再被接回來,那會怎麼樣?我和孃親的處境還會更壞嗎?”
話兒是問出口了,但是顯然她是不信的。
修竹聽到問話,轉過身來,剛要說話,芙蓉已經搶先一步擋在了修竹與李妙賢之間,再次著急的說道:“哎呀,我的小姐,修竹才多大?過了年也不過才十歲,能懂得什麼呀?世間險惡,我們不能不防啊。”
李妙賢本來就是比較省心的性子,不然也不會放手把整個芙蓉閣都交給修竹打理了。如今聽芙蓉如此說,又確確實實的言之鑿鑿,自然又犯了懶,輕聲道:“如此,芙蓉,你可有法子?”
芙蓉說了這麼半天,等的就是這一句,聽到她問,立刻點頭,“自然是有的。”把話兒說的滿滿的。
李妙賢微微一笑,說道:“如此,就勞煩你了。”
芙蓉高興的幾乎大笑出聲兒,連忙拍著胸脯做了保證,然後一陣兒風的跑了出去,做安排了。
李妙賢見人走了,隨即把事兒丟在了腦袋後面,轉頭問著,“民間過年都是如何過的?都做那些吃食,麻不麻煩?”
這是接著修竹剛才的話說的。
修竹本來只是簡單一提,沒想把倒引起了李妙賢的興趣,這下只得耐下心來與李妙賢講外面的年節是怎麼過的。
只是她自幼生在宮中,長的宮中,在宮外過的第一個年便是這安國公府,知道的只是平時從宮人嘴裡面聽說的一星半點兒,根本說不完整。
就當她以為自己要露陷的時候,綠菊插了進來,說起了她小時候在家過年的情景,修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