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賢便把柳夫人交待給松榮園的丫鬟婆子們,自己在一旁看著,又跟柳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兒,見她是真的沒事兒,這才起身帶著修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李妙賢悶頭走路,一句話都沒有,看得出來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修竹本想勸兩句兒,可是安國公那邊的會議已經散了,園子裡面到處人來人往,私密的話不方便講。於是她便也低下頭,學著李妙賢的樣子,好像跟路有仇似的,一路悶頭走路,一副要把路踩成片段的樣子。
綠菊她們幾個散了場,半路上就看到李妙賢兩個,只是兩個悶頭走路的人沒有看到她們而已。
丹桂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小姐,修竹,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呢?”
芙蓉也笑著問道:“這路得罪你們了嗎?”
綠菊則拿袖子掩了口,低頭輕笑。
棗子則蹦跳著跑了過來,拉起修竹,問道:“修竹姐姐,你這是跟小姐玩什麼呢?怎麼也不帶上我們?”
修竹本來悶悶的情緒被這麼一散,看了一眼李妙賢,笑著說道:“我們做了什麼,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真是笑話,你做了什麼,我們怎麼知道?”芙蓉瞟她一眼,走到李妙賢身側,溫和的問道:“小姐,出去可這半日,一定累了吧?我們回去吧,廚房裡面準備好了紅豆沙,回去冰鎮一下,最消暑呢!”
李妙賢勉強的笑笑,低著頭兒,朝著妙賢居的方向慢慢走去。
妙賢居的眾人,除了修竹,皆都一頭霧水的望著修竹。
修竹看了看圍在一起的一眾人,除了經常接觸的,還有很面生的啊,所以有些事,還是不能說啊!於是,向她們擺了擺手,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們且行且說!”
一眾人很快跟上了李妙賢,修竹便把今天李妙賢怎樣在太夫人那裡受了奚落,心情不好,又怎樣在園子裡面遠遠的看到了夏姨娘,後來又怎麼跟去了夏姨娘的院子,到了那裡,國公爺、太夫人、方姨娘、姑太太又都是什麼反應,又說了什麼話兒,做了什麼事。最後,又把她們為什麼去了柳夫人那裡,又轉回閒福居,柳夫人怎麼暈倒的事說了說。這才住了口。
當然其中還有好多事兒,她沒有說,比如因為發現及時,夏姨娘當時並沒有摔到,地上的血跡事她殺了妙賢居的一隻雞,假造的。
還有,在閒福居里,柳夫人也不是真暈,而是人為製造的假暈,除了對身體沒有傷害之外,其餘都跟真暈是一樣的。
前一件,李妙賢已經首肯了,後一件嘛,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說,不過說與不說還在兩可之間。
說完,期待的看向丹桂,問道:“國公爺是怎樣瞭解的這一段公案的?”
查到了什麼?好期待啊!
綠菊本來走在前面,聽到修竹這樣問,回頭瞄了她一眼,什麼話兒都沒有說。
丹桂已經嘰嘰喳喳的說開了,“還能怎麼樣?真兇又沒有抓到,只查到廚房的一個婆子線索便短了。國公爺氣得當時就親自對那婆子動了刑,幾板子下去,人已經是不行了,就讓人丟進了亂葬崗……”
她說著嘆息著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也不知道是惋惜沒有找到真兇,還是惋惜可憐那個婆子。
或許,兩者都有,也或許都沒有,只是兔死狐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