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走了進去,安國公走了進去,見自己老孃和妹子具是一臉嚴肅的坐在上首,先笑著給太夫人請了安,又受了別人的禮,大家重新按次序歸了座兒。
安國公一轉眼兒,看到站在那裡的紅桃兒,眼裡面閃過一絲心疼,向太夫人身後的丫鬟招了招手,卻笑著向太夫人說道:“娘,你看,如今紅桃懷著身孕呢!大夫說不宜勞累,您看是不是……”
太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姨娘群中,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丫鬟吩咐道:“給楊姨娘看個座兒。”
紅桃原本姓楊。
安國公一定盯著,直到紅桃在一眾姨娘當中扶著肚子,坐了下去,這才指著被扔在前面的麻袋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太夫人不滿地瞪了楊姨娘一眼,這才看向場中,讓人把麻袋解開了口。
麻煩裡面的人此時掙扎的越發歷害,不多時自己便從裡面掙了出來,只是他的身上被粗壯的繩索捆著,口中有賭了物件,側躺在地上,尤如那離了水的蝦米。
但是顯然,裡面的人是一個男人,而且年齡還很輕,不過二十來歲。只是他滿身滿臉都是泥汙,看不清楚長像。
不過,在場的依然有人認出了他,驚叫道:“方管事的兒子……”說著,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人群中頓時像是開水鍋裡面扔進去了一滴冷油,炸開了,比剛才安國公出場之前,聲音更盛。
太夫人冷靜地看了一眼人群,咳嗽了一聲,把聲音壓下,這才緩緩的開口道:“場中這個人,大家想必也都認識,那我就不再對他多做介紹了。至於為什麼今兒為什麼把大家招到此處,玫兒——還是你說吧!”說著把話頭兒拋給了李玫。
姑太太李玫巴不得在安國公府下人裡面立威呢,只等著這一聲兒。聽到太夫人的話兒,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緊張起來,連腳指都都繃得緊緊的。
深呼吸幾下,坐玫瑰椅上站了起來,沉下臉兒,指著地上的人說道:“這個人叫方二狗,是方管事兒的兒子。方管事大家想必都知道吧?”
若是之前說方管事,在場的可能有一大部分人不認識,可是現在竟沒有人不知道可。
當時就有人笑鬧著嚷道:“不就是,收租子,把自己凍死得那個嘛!”
這話一出,馬上引起一陣鬨堂大笑。
修竹沒有笑,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裡面一清二楚。
本來只是覺得他不過是個小混混,被父母寵的有些過了,有些小壞,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了手,並且取走他身上所有的銀錢,若無其事的回了家,然後依然心安理得的繼續吃喝嫖賭。
後來,欠了賭坊不少錢,偷拿了家裡面的積蓄,乾脆給自己贖了身,躲了起來,竟連母親也不顧了。
只是不知道,姑太太從那裡把人揪出來的,不得不說還真有幾分能耐。
就是不知道從他嘴裡面敲出了多少有用的東西……
這時,姑太太李玫已讓人把方二狗拉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