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門口等了那麼久都沒有看到什麼轎子,我們才一離開就去了嗎?”司琴冷笑道,“讓小姐怎麼信你?再說,既是僱了轎子,為什麼不帶了去,自己卻巴巴的跑到園子裡面來了?”
“對!你根本沒有去僱轎子!”司棋馬上附和道。
修竹看著她們,笑眯眯的樣子,“那我去幹什麼了?”
“你……”司棋氣結,她正是沒有看到她去了哪裡,若是看到了,還能容她在這裡如此囂張?
李妙玉此時此刻恨不能上前去撕爛修竹那張臉,她越是笑,她便越是覺得恨。可是,她不能。
想著,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柳五公子,臉頰發燙,一顆心忍不住的砰砰亂跳。
“柳五公子,還是算了,反正我已經進來了,那些事兒都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想追究了。”
等李妙玉含羞帶怯,溫柔無限的說完這些話,繞是司琴司棋兩個伺候她好幾年,都被驚得不行,看她的眼神兒都變了。
修竹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妙玉,然後又自求多福的看了柳五公子一眼,緩緩地行了一禮,“既然這樣,那奴婢先退下了,大小姐還等著呢!”
“姑娘,你們還用轎子嗎?”修竹後退幾步,剛要走,不想兩個衣帽周全的小廝抬著一定嶄新的青色小轎兒走了過來,看到修竹顯然是喜出望外。
“你們……”修竹看了一眼他們,很快的反應過來,轉頭對李妙玉說道:“二小姐,現在用應該明白事情是什麼樣子了吧?奴婢告退。”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兒銀子,遞到那兩個人手裡,客氣的說道:“勞煩兩位大哥了,這個拿著喝茶吧。”
那兩個人拿了銀子,千恩萬謝的抬著轎子走了。
修竹也退後幾步,然後轉身,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李妙玉被修竹傲慢的樣子氣個仰倒,可是偏偏還得裝溫柔大度,臉上的笑眼看掛都掛不住了,卻還是得笑,痛苦死了!
司琴司棋咬碎了一口銀牙。
陸鯤盯著修竹的背影看了良久,才回過神兒來,見大家都在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了柳五一眼,問道:“怎麼這樣看我?能看出花兒來?”說完,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柳五公子笑著搖了搖頭,對正要跟上去的掃紅道:“我還真看出些花兒來……”
掃紅低頭向他拱了拱手,一字不吐,轉身飛一般的追趕寧遠侯世子去了。
柳五公子輕搖著頭,笑道:“這一對兒主僕,真是……”說完,又看向李妙玉三個,笑得溫潤如玉,“三位尊貴的小姐,這裡風景如畫,祝各位玩得愉快。”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妙玉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玉人兒,還了一禮,“玉兒謝過公子仗義執言,今日之事玉兒一定銘記於心,永世不忘公子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