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鷹王軍?可以,但只咱們泰谷軍不行,妖族有腿有腳,會跑。”
“必須要像對付象王軍那樣,各方夾擊。水軍在北,西面的守河軍,東面的元帥軍,外加咱們在南邊。”
“不錯,還是需要各軍相助。”
“這件事,得跟大將軍王和毒軍師談一談。這種大事,一般需要大將軍王點頭,毒軍師策劃,然後派出大將前來商討細則。”
“我現在不擔心守河軍,擔心鎮北軍和察富里,十幾萬大軍,為什麼要去西面?哪有那麼多零散妖族讓他們剿滅?萬一他們反過來對付咱們呢?北面是妖族,南面是鎮北軍……”
“不,鎮北軍真正厲害的,不是他們的兵力,他們不堪一擊,但他們無論做什麼,都名正言順,這才是大麻煩。”
“萬一察富里要接手泰谷城,趕走李侯爺,我們能怎麼辦?”
眾將相互看了看,憂心忡忡。
何豹張了張嘴,將“不如反了”吞回肚子裡,絞盡腦汁,道:“他不仁,別怪我們不義,大不了投了大將軍王,再不行投東鼎國。”
“你可閉嘴吧。”呂文華斜了何豹一眼。
任十皓緩緩道:“我們泰谷軍,現在並不怕任何戰場上的強敵,一次次的勝利會讓我們士氣更盛。但怕就怕,自己人在背後、在暗地裡使壞。如果非要推演,以我對上面的瞭解,他們不僅會挑動我們與妖族鬥,也會挑撥我們與守河軍鬥,美其名曰平衡,美其名曰帝王術,實則就是他們害怕,他們無能,利慾薰心,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只能讓人族內耗,為小利舍大利。好不容易離開鎮北軍那潭死水,但終究避免不了髒水潑到我們身上。”
“只要撐過三個月,各種髒水必然接連而至,諸位,做好準備。尤其是各種流言蜚語,內廠夜衛,很擅長搞這個。”呂文華道。
任十皓道:“其實小兵小尉人心浮動不可怕,就怕……”
任十皓掃視眾將,繼續道:“內廠派人遊說各位,必然會說,到時候保持中立,不違背誓言即可。”
何豹猛地一拍桌子,罵道:“中立?發了誓,學了上界功法,還想保持中立?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他們要是敢亂搞,老子就敢殺,來多少,殺多少!”
“如果靠殺就能解決問題,世間早就太平了。”
“那是殺的不夠!我告訴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要是被內廠說動,想自己搞小動作,老子一錘子……不,一刀砍死!然後殺你全家!”何豹道。
眾將紛紛翻白眼,恨不得圍毆這孫子。
泰谷城對面的鷹王軍大營。
樹角王的位置,無聲無息靠前,現在,已經位列前五,成為鷹王最信任的幕僚。
妖族眾將正討論的熱火朝天,尤其水族大將們,頻頻拍著魚鰭手蹼。
“只要河道能修到泰谷城下,破城就是放個屁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