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生看了一眼門內,不甘心走入大門,假意迎接孟懷川,實則不斷掃視東宮建築,尋找機緣。
李清閒立刻感應到,天空中一些殘留的國運被調動起來,竟然向好運生徐徐聚攏。
李清閒心中一嘆,不愧是人子。
然後,天命護道令一動,捲走那些零散氣運,收入命府。
好運生突然覺得這東宮有些冷,不再逗留,看了一眼李清閒,與孟懷川一起走出大門。
好運生低聲問:“懷川兄,裡面發生了什麼?真如其他命術師所言,國運流天,滿溢四方?”
孟懷川稍作沉吟,道:“你我的關係,也不必遮遮掩掩。實話實說,葉寒此子,即便不是人子,也頂懸天命,非是常人。無論是骨穢子還是刻碑人,哪一個不是大勢力全力培養之人?哪一個氣運也不弱,結果被葉寒壓得連門都進不了。我孟懷川家世還要強於他們二人,但也絕做不到這等程度。”
好運生低頭不語。
孟懷川又道:“他不僅力壓邪魔子,不僅讓鎮原與劍鞘鼎力支援,還北連孫擎天,南接侯渡舟,既給了傀修人情,又賣了面子給勳貴,簡直八面玲瓏。此人,即便不是天命之子,也是天命之子的有力競爭者。更遑論,此人一身通天本領,竟然能插手天命宗與詭城之爭,讓詭太監自稱奴才,這豈是你我能做到的?”
好運生輕嘆一聲,又問:“那被詭太監所抓之人是何人?”
孟懷川搖頭道:“我有猜測,但不便說。只能說,葉寒此人,已經在此次青雲試中,得了大機緣,氣運昌隆,不可力壓。你若有爭鬥之心,離開此地,我或許會偏幫伱。但在這青雲試一刻,我便絕不與葉寒為敵。”
好運生嘆息道:“罷了,既然懷川兄如此叮囑,那我便熄了此心,一起聯手爭那分命人。”
孟懷川眉頭一皺,道:“我原以為說的很清楚,這分命人,我本來就決定不爭,現在葉寒既爭分命人,我絕不插手。你若真要爭奪,我不攔著,只是,隊伍裡的其他人,怕是會有微辭,尤其是受了葉寒好處的。”
好運生拳頭一握,又瞬間鬆開,心中暗罵孟懷川膽小怕事,表面上說別人有微辭,但實則在說,自己若再與葉寒爭鬥,隊伍便容不下自己。
“您放心,我絕不會自尋死路。他既然有人子之象,我當避開。”
孟懷川點點頭。
好運生低著頭,面露恍然之色,心道:“怪不得之前詭村連續被他算計,原來此人跟天命宗勾連。此次又連番奪得機緣,必是人子無疑了。可惡的天命宗,屢次壞我好事,待……罷了,我豈能與天命宗抗衡?他的命術,莫非來自天命宗?這樣一來……”
各隊陸續離開,李清閒的隊員們聚在一起,歡天喜地。
“我感覺自己得了國運,身體發熱,你們呢?”
“我也是。”
“多虧領隊將我們留在門內,隔絕其他人,若那些人都進來,以我們的氣運,哪裡爭得過他們。”
“是啊,有此國運,未來可期。”
眾人紛紛感謝李清閒,李清閒微笑點頭。
“領隊,接下來,我們準備去御花園?”
李清閒看了一眼天色,道:“不出意外,各支隊伍都會得到相關的資訊,陸續前往御花園。我先等一等茅公公。”
不多時,茅士高回返,取出一個藍布袋,悄悄遞過來,道:“送葬人讓我替他道個歉,早知道是您看中的,說什麼他也不能亂拿。他說,晚上御花園可能熱鬧,您多做準備。”
李清閒接過一摸,收起,低聲問:“有人敢在御花園鬧事?”
茅士高猶豫好一陣,低聲道:“主子在的時候,自然不敢。主子不在,壓不住,自然什麼妖魔鬼怪都冒了出來,都想撈點好處。”
茅士高說完,掃視其餘考生。
那些考生頓時全身發涼,遠離茅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