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除了不能動武動氣,一切都安好。”邱燁道。
“他不動武簡單,不動氣難。”周恨嘴角微微翹起又收回。
邱燁無奈笑道:“前陣子與定北侯下棋,下不過,罵了一路。”
“費監軍呢?”李清閒四處張望。
沈小衣道:“他與一個厲害的太監先逃出來,現在正忙著在山裡挖通道搶救。臨去前,一直哭喪著臉後悔,說就應該聽你的,直接出手毀山,一了百了。現在大軍被埋,功過抵消,這十來天都白乾了。聽他的意思,這次可能要被路督公斥責。”
李清閒皺眉,道:“我也去……”
周恨突然取出傳訊符盤,聽完後,道:“周大人讓我們辦一些事,暫時告辭,你們跟我去旁邊。”
三人跟著周恨走到不遠處的密林之中,周恨道:“現在使用忘憂符與命誓書。”
李清閒點點頭,先從乾坤鐲中取出大帳篷,而後使用靈符隔絕內外,再取出桌子筆墨紙硯等物,道:“韓哥,你起草兩份命誓書,我施法。”
“三份。”周恨道。
“伱也用?”
“我不用忘憂符,但用命誓書。”周恨道。
韓安博寫完三份命誓書,李清閒施展誓律術,法術光芒落在紙上,微微盪漾。
三人簽上名字,滴上血。
誓言形成,命誓書燃燒。
李清閒取出忘憂符,兩手一抖,兩張靈符化作火光,飛入韓安博與鄭高爵眉心。
兩人兩眼一翻,昏迷過去。
過了一刻鐘,兩人才慢慢轉醒。
“怎麼……我記得魔門高手突然毀山,我們逃跑,怎麼就……”韓安博皺眉環視四周,說到一半停下。
“是啊……”鄭高爵一臉迷茫。
周恨解釋道:“我們一路逃跑,你們倆受到衝擊,在山洞裡昏迷。本來已經恢復,可受到挪移術的影響,又暈過去。清閒給你們用了最好的藥,現在沒事了。”
“怪不得……”鄭高爵無奈地摸著頭髮。
韓安博看了兩人一眼,沉默著不說話。
“裡面發生了什麼?”鄭高爵問。
周恨道:“我們躲進山洞,後來周大人請道錄司的人將我們挪移出來。對了,神都發生一件大事。”
“什麼事?”李清閒想起剛才周恨拿出傳訊符盤。
“泥社與內奸裡應外合,突入刑部天牢,劫走被關押的泥居士,放出大批刑部重犯。現在神都亂成一鍋粥。”周恨道。
韓安博道:“刑部因為將高手調來這裡,導致天牢空虛,泥社的人趁機而入?”
周恨點點頭。
“泥社是什麼?”鄭高爵一臉茫然。
李清閒沒想到刑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道:“天牢可是不下於詔獄西院,這次後果嚴重不嚴重?”
“對我們來說不嚴重,但對魔門來說,十分嚴重。目前的初步訊息是,至少五位上品逃離,中品不計其數。神都大封鎖,全城戒嚴。不過沒用,神都那麼大,那些人又有接應,泥社的泥腿子本就控制眾多行業,藏上千人都輕而易舉,更別說只幾百人。”周恨道。
“幾百人?”李清閒難以置信。
“天牢關了上千人。幸好泥社還是忌憚朝廷,沒敢大肆放人,換成冥山,會引爆整座天牢……”
除了鄭高爵一臉迷糊,三人突然相互看了看。
李清閒道:“莫非冥山此次是誘餌?”
周恨搖搖頭,道:“不太像。若泥社敢犧牲整個冥山分舵,冥山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