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洲凌立在空中看下來。
半晌,他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呵呵呵,之前和方澤你動過手後,我腦海之中就一直縈繞一件事,如果讓你再發展一段時間,豈不是要半步法相了?」
「三年之內你就能達到這個地步,這件事情頗為讓我頭痛,不過世事難料,卻沒想到是我先踏入了半步法相。」
「而且宇文修老兄也是湊巧,三十年卡在天人境九重天的地步,到現在卻也突破了。」、
「如今機緣巧合,我和宇文兄兩人都是半步法相境界,而方澤你雖然很有潛力,但是也僅僅是天人境九重天巔峰。」
「今天吶,你就不該來此,怕是你要死在此處了。」趙鵬洲說到這裡竟然十分的興奮和高興。
他拔出了手中的紫色長劍。
此劍也是準神兵,乃是皇族趙氏的天綱劍。
天綱劍取的是天理綱常的意思。
此劍一拔出,頓時天地之間彷彿充滿了秩序,一切都井然有序,下位者必須對上位者叩拜遵從,否則就會彷彿逆著天地人倫一般,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這種天綱終究歸結的最高位置就是持劍的趙鵬洲,而方澤就有一種被籠罩在了這種氛圍之內,好像哪怕抬頭看向趙鵬洲都是一種大不敬,都會被壓制,甚至會被拷問內心一般的感覺。
這種氛圍籠罩之下,不但方澤有所感覺,旁邊的宇文修都已一樣有所感知。
趙鵬洲抽出天剛劍,壓制住下方空間之後,他表情也逐漸開始變冷,似乎變成了一個帝王一般俯視著下方,眾生都是他手中的玩物,沒有人可以逃過他,挑戰他的權威,他就是天地中真正的主。
趙鵬洲的聲音都開始變了,變得有些威嚴。
他說道:「今日,我來到津城主要是想見宇文修,卻沒想到見到你,而你這逆臣賊子竟然不服朝廷的朝綱,膽敢反抗,今日我就要誅逆除賊。」
方澤在天綱劍的壓力之下,雖然感覺到隱隱有一些肌膚刺痛一般的感覺,而且那強勢的威壓之下有一種被極度壓迫和脅迫的感覺。
而在此時那宇文修又拿出了手中的刑心筆。
方澤感覺到神魂也備受威脅,無論是肉身還是神魂,都有可能在這兩位半步法相高手面前身死道消。
這種壓力之下方澤自身感覺內心之中又往前進了一步,他距離踏出半步法相的那一步又進了一步。
「賊子膽敢不尊朝廷,斬!」空中的趙鵬洲手中的天綱劍向下斬出。
方澤頓時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好像是道德,聖人,朝廷權力種種類似的意象和概念,化作成了真實的壓力,壓在他的心頭,壓迫他想要跪一下,就強按他的頭,然後審判他,把他當做罪人一般。
然而方澤就是硬挺著抬頭,正面迎接著這樣的壓力。
他手中的葬龍劍似乎都變得沉重起來。
可是方澤卻依然昂首,哪怕壓力之下他的骨骼都有些輕微作響,卻就是不肯低頭。
「你竟然敢不跪不低頭!」看到方澤這抬首挺胸的樣子,那趙鵬洲不由十分意外。
他也不是第一次使用天綱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