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澤也是豁出去了。
他沒多少勇氣,可想到禿丹身死,袁峰奪走文牧之屍首,紇石烈和古贊一定大怒,到時候楊彥澤這應州郡城城守逃不掉責任。
責任下的懲罰,死了倒未必,可官應該是當不下去了。
要是當不了官,他背叛龍康,揹負罵名,給兀博蠻人當狗的意義又是什麼?
想到這,楊彥澤按捺不住,大聲鼓動。
“你殺了古贊宗師最欣賞的徒弟!”
“你完了!古贊宗師一定會殺了你,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楊彥澤癲狂嘶吼。
方澤掃視這人一眼。
龍康人,穿兀博蠻官服。
叛徒無疑了。
“聒噪。”
方澤淡淡說道。
他右腳一踢,城牆地磚上打鬥時折斷的半截刀尖踢飛。
刀尖激射。
“噗!”
刀尖從楊彥澤前額射入,後腦透出,毫無阻礙的穿過頭顱,飛射到後方釘入城牆牆磚中。
楊彥澤一臉的恐懼和不肯相信,摔在地上。
剛被楊彥澤鼓動起來動了一點心思的博英會武者頓時心就冷下去了。
方澤掃視這些博英會武者。
無一人敢和他對視。
“告訴古贊,他想報復我隨時等他。”
方澤說道。
博英會武者訥訥不敢說話。
方澤也不看他們,手提十字木架,帶著文牧之遺體,縱身一躍,從城牆上落下。
他從二十多米高的城牆落下,落地後只是一聲大地悶響,激起一些灰塵。
方澤正提十字木架,文牧之像在他身邊一起前行。
披甲軍士兵持刀,卻不敢上前。
方澤向前走一步,他們就後退兩三步。
方澤冷然一笑。
他陡然躍起,正提文牧之的十字木架,踩著披甲軍士兵的頭顱肩膀,跨越軍陣。
披甲軍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