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夕並不知道他的疑惑,她捂著吃撐的肚子走了。
想想下午也沒其他事,她平時下班太準時,沒有可調休的假,請假可是要扣工資的。
她居然又回特務科上班去了。
她來蹭飯起碼有添菜,太宰治真是純出一張嘴,於是人留下幫忙整理殘局了。
織田作之助在水龍頭下沖洗著碗碟上的泡沫。
他掃了眼旁邊動作靈巧嫻熟幫他擦盤子,嘴裡還哼著歌的年輕同事。
心頭突然湧起種滄海桑田的感悵來。
說不定太宰治還挺適合做家庭主夫的。
考慮到他在外惹事生非的本事,更是憑添了幾分適宜。
當初那個殺伐果斷的afia幹部和準新時代女性霧夕分手了,沒準現在的能成。
想到這裡,他問:“你和霧夕現在是怎麼回事?”
哼完了嘴裡的音節,太宰治才道:“我在觀察她啊,發現了相當有趣的事呢~”
這是答非所問,但織田作之助並不計較,只順著話問:“什麼有趣的事?”
太宰治反問了他一句:“織田作,如果你是個很受女人歡迎的男人,走在路上都會被漂亮女人搭訕表白的那種,你會有什麼感覺?”
織田作之助實在對那樣的景象想像無能,用疑問的句式回答道:“大概會很高興?”
點了下頭又說:“實在是值得炫耀。”
太宰治被他逗得撲哧一笑。
“霧夕就有這麼受歡迎,甚至比我說的更受歡迎,雖然男女各方面存在差異,不過就人性層面上還是相差無幾的,可她的反應一直很奇怪啊。”
就算他這麼說,織田作之助也沒覺得哪裡奇怪,不由露出疑惑的神情來。
太宰治沒有解釋的打算,轉而回答起最初的問題。
“我在向她示好啊,這不是很明顯嗎?”
織田作之助打量他笑意盈盈的臉。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這是個肯定句。
出於朋友的義務,他提醒了句:“既然你還喜歡她,而且她這麼受歡迎,還是認真努力看看吧,這種時候顧及什麼男人的尊嚴是件很蠢的事。”
男人的尊嚴……
太宰治覺得膝蓋上中了不止一箭!
事到如今,他還有男人的尊嚴可言?
到底是怎麼被霧夕甩。
被她耍這種事,倒也沒必要拿個喇叭到處宣傳,反正八成也沒人同情他。
他冷笑道:“現在就算我誠心誠意地挽回,她也會覺得我是想報複回去。”
織田作之助不免要問一句,“你是這麼打算的?”
太宰治道:“是她這麼想……反推一下,有這個前提在,我如果有甩她的機會,多半是她想我這樣做,我為什麼要如她的願?”
織田作之助腦袋上冒出個問號,想也好一會兒才理清楚。
不由感慨:“你們這些心眼多的聰明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