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叉白雪沒來得及防禦!
可勝利的喜悅還沒從霧夕心頭泛起,她就見到泉鏡花側頭望向自己,清亮的眼中無懼無驚。
她一個後仰,讓開了這一擊!
原來放水的不止夜叉白雪,還有泉鏡花她自己啊!
霧夕恍然,一擊不中,在被還擊前急忙後退數步,退出夜叉白雪的攻擊範圍,大聲叫停:“到此為止,可以了,我認輸,沒力氣了!”
前期摸爬滾打,不光難看還消耗了大半體力,她現在累得像條狗,都快握不住刀了。
泉鏡花歪了下腦袋,有些疑惑,“可是霧夕姐姐,你好像才剛找到點感覺吧,而且你的體力也沒到極限啊。”
你說到極限才叫到極限嗎?
小小年紀不要那麼恐怖好不好!
霧夕幹笑兩聲,聽見心底傳來什麼東西裂掉的聲音。
那是泉鏡花可愛如人偶娃娃,無口但乖巧順從的形象啊!
“我真的不行了,”
她左顧右盼著找支援,先是瞄了眼臉上寫著恨鐵不成鋼的福澤諭吉,又瞪了眼笑得不要太燦爛的太宰治,哭唧唧地直奔江戶川亂步而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再繼續下去也是純捱打啦,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啦!”
江戶川亂步袖手旁觀,看熱鬧看得不要太愜意,被霧夕多少帶著些氣憤惱怒的沖勁帶得差點跌倒。
他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你現在確實很厲害啊,我等著看你恢複記憶時的樣子。”
我本來就很厲害嘛,夜叉白雪和泉鏡花簡直可以上臺演一出名為‘刀光劍雨’的舞臺劇了,我可是幾進幾出都沒掛彩啊,我真是佩服我自己!
霧夕越想越覺得理直氣壯,拽著江戶川亂步不撒手,一副要打連他一起打的架勢,扭頭問與謝野晶子,“晶子,能幫我治療嗎?”
與謝野晶子:“你好像沒受傷吧?”
霧夕指了下膝蓋,“之前打滾的時候擦到了,還挺痛的,八成青了。”
與謝野晶子滿臉無辜:“之前忘記提醒你了,我的‘請君勿死’雖然能治癒所有外傷,但有一個小小的前提條件,物件要處於瀕死狀態才行。”
霧夕有被氣到,“你這麼坑我,良心都不會痛的嗎?”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啊呀,你就想開一點嘛,瀕臨死亡但滿血複活也是難得的生命體驗啊,我以前一直致力於讓治癒物件處於極致痛苦的瀕死。”
以此讓他們敬畏,不要以為有她的異能兜底就能肆意妄為——其實瀕死這個條件是加入偵探社之後在福澤諭吉的人上人不造幹涉上加設的。
她沖霧夕拋了個媚眼,“偶爾也可以嘗試下新玩法,我讓你接受無痛地接近瀕死,再給你治療如何?”
“……”霧夕無語了半晌,指著中島敦道:“所以你們偵探社除了這家夥之外,根本就沒有正常人對吧?”
就算在現在的霧夕桑眼裡,我也是偵探社裡最普通柔弱的那一個嗎?
中島敦覺得膝蓋中了一箭,反駁道:“我,我也很兇的!”
霧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徑自道:“話說回來,現在偵探社洗脫了罪名,我們也不用留在這裡了,我以前住哪裡,有自己的存款吧?”
“我是失憶,不是失能,沒必要非要和你們偵探社一起行動吧?”